大秦，咸阳宫。

始皇站在高楼之上，腰挎长剑，背负双手，看着天下。

剑圣盖聂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怀中抱着长剑，静静地看着他。

【悲情太子】系列最新一期他也看了。

讲的是大公子扶苏。

面对这样子的结果，始皇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样，就好像，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只是，在视频播放完成之后，始皇陷入了很久的沉默之中，站在这高楼之上已经一个时辰了，这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自年轻时期，剑圣盖聂就和始皇相识。

一路走来，自那个庸庸而为的质子，成长到今天灭六国，一统江山的霸主。

剑圣盖聂从未见始皇如此，哪怕当初发现母妃与嫪毐的事情，也不曾如此。

东巡病死，二公子胡亥联合赵高李斯，矫诏赐死扶苏和蒙恬，自己登上大位，让这还未到鼎盛的秦朝短命而亡。

如此身后之事，这与始皇想要千秋万代的目标相悖。

这或许是他沉默的原因吧。

轻风拂面，吹起了始皇的衣袍，始皇微微眯着的双眸当中露出了一丝的寒光。

自己会在东巡病死！

扶苏被赐死，胡亥矫诏上位，这都不是始皇所忧心的原因，说到底，他真正忧心的只有一件事情。

自己的长生梦破灭了。

徐福带着童男童女东出蓬莱寻找仙家遗迹，没有结果。

方士的丹药，也没有能够保证自己长生。

寡人一统六国，建立帝制，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行同伦，地同城。如此功绩也未曾换来哪怕一天的寿命。

这天下的命数，当真如阴阳家所说的那般早已注定吗？

寡人的命数，当真不敌这岁月吗？

始皇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盖先生，寡人当真敌不过这岁月？敌不过这天数吗？”始皇问道，这话语当中少了往日的霸气，多了一些忧郁。

始皇梦想长生，在这皇宫之中，养了不知多少方士，更单独划出宫殿来作为炼丹房。

那些方士的长生药吃了一颗又见一颗，但是效果......

剑圣盖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唯有沉默以对。

始皇自嘲笑道：“这等事情，恐怕也只有阴阳家知道吧。”

长生！

始皇抬起眼眸，看向更远方，衣袍下的手攥得很紧。

......

大汉，长安城。

汉武帝刘彻同样是看完了视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原先因为霍去病和卫青大破匈奴带来的喜悦之情，也被冲散了很多。

李长歌回的私信，汉武帝刘彻也看过了。

哪怕在李长歌这等层次的人物，也觉得长生不存在的吗？

朕承接文景之治，北击匈奴，西建丝绸之路，这等功绩，也未曾得到上天的垂怜吗？一丝都没有！

朕不相信，始皇没有实现的事情，并不见得自己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