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羽一怔过后，转而也明白了过来。

确实如此。

万古轮回的葬灭，古今不复。

空城也无法躲避。

同样也会粉碎在黑暗强大的威势之下。

而且那些众人的一线生机，确实不在于空城，而是自己。

只要他还在，那些人就不会彻底的死去。

但是道的法则的演变，那时候真的还可以将他们映照而出吗？

唐羽也没有了多少信心。

因为这是道的规律，是它的法则。

可如果踏足于道之上，那么自然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看着白发女子，唐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这一战过后，万古不复。自然也包括我们这些人。”白发女子说道：“但是你不同，你是有机会跳出这一场轮回，甚至是带着我们跳出去的。”

她笑了一下：“我相信你，无论发生的什么，万古之后，我们一定会再见。”

“洗望吧。”唐羽眼中泛起了一丝悲哀。

比空荡荡的混沌，更要空洞。

白发女子叹息了一声：“一旦黑暗老祖彻底苏醒过来，就是她们于虚妄走向现实的那一刻。”

“我知道。”唐羽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无力：“我会于万古之中，将所有寻找而出的。”

白发女子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在空旷的混沌之中，两个人漫无边际的走着。

白发女子也有些期待的突然问道：“你说踏出这方混沌，这方宇宙，又是一方怎样的世界呢？”

“不知道。”唐羽平静的说道：“也许和这里是一样的吧。”

他突然想到了前世所听到的一句话。

山的后面是什么？

还是山。

但是却不信，必须要自己去走一趟，唯有亲眼所见才会相信。

有的人走过了一座座的高山，但是在面前依旧还有这更高的山峰。

而有的人，却退缩了。

返回到了最初的山脚。

当后辈询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也是，山的后面还是山。

但是爬过了一座座的高山，就会看到不同的风景，这未尝不是一种美丽呀。

然而这样的却少之又少。

无论是白发男子，还是黑暗最初的那位存在。

他们都想要攀登上，这一座名为道的高山。

有的是想要留住所有的一切。

有的是，想要去看这一方混沌之外的世界，又会是如何的精彩？有着怎样的景色。

“宇宙大千，诸天无数。谁又能走到最终的终点呢？”白发女子有些唏嘘的说道：“我一直都在想，最初的最初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恐怕每个人都曾想过。

但却没有任何的答案。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的。

更多的答案，不过就是人为所自我定制的罢了。

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

假如最初的这个人说等于三呢？

那么现在，一加一，是不是就是等于三了？

“没有答案。”唐羽说道：“谁也不知道。最初的道的演变，最终的万古宇宙……谁又会知道呢？”

“万古岁月长河，你我犹如沧海一粟。微不足道。”唐羽遥望着远处。

白发女子点了点头，接近着说道：“但我相信，纵使古今未来，无数的宇宙，出现你我这般的人，应该是不多的。”

她眨动了一下眼睛，突然有些娇俏的说道：“尤其是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