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还是少宫主，那就请何长老下令……”

楚芊冷冷地说着，然而话还没说完，便听虚空里有人说道：“本来你刚才还是少宫主的，但现在，就需要你做一个选择了，当然，本座觉得，这个选择对你来说并不难！”

众人都抬头望去，便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里拄着一条拐杖，正踏着十分随意的步伐，从九天之上慢慢走下来，顷刻间就走到了何钰身边，咧嘴一笑。

“内府郑长老！”何钰连忙转身，半拜下去，“何钰参见郑长老！”

九玄仙宫内部等级十分森严，这位郑长老可是真正的仙宫长老，与她这种名为长老、却只能保护一个少宫主，实际只是一个执事的中层人员，地位可是天差地别的！

就算楚芊身为少宫主，在手握大权的仙宫长老面前，也只能像个柔弱无力的小白鸽。她连忙屈膝行礼：“楚芊见过郑长老！”

郑长老一摆手：“你先不用行礼。老身刚才说了，你还是不是我九玄仙宫少宫主，现在需要你做个选择。你师尊说了，只要你擒下此魔献给仙宫，你还是少宫主！”

楚芊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连忙分辩道：“可是他是我夫君，而且他已经脱魔了……”

郑长老一下子加重了语气：“老身说了，这是你师尊说的！他的话，什么时候改变过？”

“所以不管他现在是人是仙是魔，都要把他擒下？”

楚芊望望秦冲，只见他脸色淡然，好像不知道她们说的就是他一般。

但她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他只是在积蓄力量，他是从来不会认输的，更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虽然，楚芊自己也知道，也许他正等待着她的选择。

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回过头，朝临秋问道：“山长爷爷，白鹿学宫有没有乐队啊？”

众人都愣住了，临秋双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点头笑道：“自然是有的！”

“能不能借给我们用一下？”

“你要做什么？”郑长老沉声问道，楚芊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祈求地望着临秋。

临秋点点头，程进便挥了挥手，十几名教习、学员一齐走出来，手里都拿着笙萧笛鼓。

楚芊则取出两件衣裳，一件大红绸袍，给秦冲穿上了，一件大红宫裙自己穿上。

有人还有些不明所以，有人则隐约猜到了她要做什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秦冲也许也知道她的想法，没有拒绝，像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她拿出两条扎了大花的红绸，分别披在她和秦冲身上的时候，谁都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她没有回头，语气却坚定得像磐石一般：“我要娶夫，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