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生说的完全正确，只是他并不知道我的经历罢了！

可要是真如他所说的这样……

赵宇航对我下手，不是他本人的意思，而是幕后者的意思？

我有些难以置信。

狐狸是真的想要杀我么？

她真的会杀我么？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张晓生。

看到我有些惊愕的表情，张晓生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陈少？难道陈少没想到过这些问题么？还是说……陈少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吞了口唾沫，摇了摇头道：“不……我并非不相信先生的话……只是……先前先生说，这个赵家老二被我抢走了蝎子的位置，对我恨之入骨，那如果真的动手的话……难道不应该是赵家老二的意思么？可是我听先生这意思……如果以后赵家老二对我动手，就是幕后者指示的？”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停顿了一下：“先生难道不觉得这话很矛盾么？”

张晓生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他低头看了看折扇一面的两个大字：心清。

光线很昏暗。

可是在完全适应了黑暗之后，那白底黑字能看得很清楚。

许久之后，张晓生头也没抬，对我呵呵笑道：“我说的一点矛盾也没有……陈少觉得……是赵家老二想对你动手，还是幕后者想对你动手……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心说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

对我来说那肯定是有区别啊！

如果是狐狸想要对我动手，那整件事的意义将大不相同。

这说明……从狐狸想对我动手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彻底成为了我的敌人了！

原本我是抱着一丝幻想的，我是不想让狐狸以后跟我反目成仇。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敢找火药询问，为什么不敢面对火药，为什么不敢去质问火药为什么要杀雷胖子的原因！

张晓生见我神情有异，他也是忍不住眉头紧锁了起来，沉声对我道：“陈少，你非要说区别的话，那我换一种说法……你可能就听得懂了！”

“先生请指教……”

这一刻我是真心求指教！

张晓生神情也是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正色道：“那我就这么跟陈少说吧……陈少，你可知道这赵家老二是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但在张晓生面前还要装一下。

张晓生道：“据我所知，这位赵家的二公子，虽然出身名门，但是……对比起赵家的老大来说，算是一个非常平庸之辈，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各方面比起赵家老大来说，还是差了许多……这样的人，成为了幕后者的傀儡，你觉得幕后者会让赵家老二擅作主张去做一件事么？赵家老二能有多大的权利来帮这位幕后者做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位赵家老二，现在不管做什么事，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傀儡行为，全都是经过幕后者的授意，或者是经过幕后者的同意的，不然他随时可能被幕后者踢出去……在这样一场江湖大棋之中，幕后者敢让赵家老二自己出去做事，敢让赵家老二来坏事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一刻感觉后背都是一凉。

张晓生这番话，再一次无意间触痛到了我的神经。

也就是说……

我湖北差点遇刺。

是狐狸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