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你只要知道,女人有很多种,大部分不能独占夫君宠爱的,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所以,你要成就大事,便要能掌握人心,顺势而为。”
司流风看着德王妃的模样,他朗月明星般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但俊逸的脸上却仍旧一片温和:“是,孩儿受教了。”
“只是,若真是靖国公在背后指使,并且潜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
“莫非是陛下已经在多年前就对咱们起了疑心,所以才让靖国公如此作为?”
这一点倒是真问住了德王妃,她有些迟疑地道:
“这,恐怕就不清楚了,但是陛下已经不理朝政多年,也保不准这就是靖国公也有了异心,毕竟如今的陛下登基也不是名正言顺的。”
德妃神色间闪过一丝怨愤:
“当初先帝的太子爷是景宏太子,其次呼声最高的是你的父王,只是景宏太子自己不争气,你父王当年文韬武略,深得朝臣拥戴,所有人都以为景宏太子如果被废掉,就会是你父王登基,谁知如今的陛下寄居蓝大元帅家中,竟然乘
着先帝病危,犬戎与西狄同时来犯,天下大乱之时支持当今陛下登基。”
德王妃一口气说完,随后又咬牙冷笑:
“你父王早知道如今这位陛下是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的,早早在暗中发展天理教,不但能防着狡兔死、走狗烹,若有机会还能夺回皇位!”
“只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你父王还是死在了司礼监之人的手上。”
德王妃说到伤心处,还是忍不住落下一串泪来。
“母妃节哀。”司流风握住了德王妃的肩膀,轻声道。
她一把拉住司流风的臂膀,目光森冷,手指几乎掐进司流风的手臂里:
“裴炎不过是个阉人,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这天下就算都给他了,又有什么用,你要记着,你最大的仇人是如今的宣文帝,这天下是你父王的,是你的!”
司流风看着德王妃眼底闪过偏执又疯狂的目光,他垂下眸子:
“是,风儿记着的,只是打狗看主人,如今裴炎几乎都凌驾于宣文帝的头上,权势无边,咱们势必是要除掉他的。”
德王妃脸上忽然闪过一畅快之色,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尖利笑声:
“如今的皇帝是自作自受,宦官专权,他又沉迷那些有毒丹药,如今天下人只知道有九千岁而不知有万岁,被自己的狗骑到头上来,也是他活该!”
所以,她觉得靖国公如今的势头虽然比不上蓝大元帅,但是
也已经是武官之首,他见证了两代帝王兴衰,想必更知道帝王心术。
所以,如果靖国公有了异心一点也不奇怪!
何况当年皇帝和蓝翎夫人不也有一段诡异的传说么,虽然史官们都说是谣言,但无风不起浪,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