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理想乌托邦(1 / 2)

秋日,死于毒杀。

踩银杏叶的姐妹也只是将自己的死亡过程重复了两次,不知道是否是出自于尔虞我诈的大家族,自小就对自身命运有所猜测的原因,但用的理由却是.

“已经死亡的事实无法更改,我还不至于和被指使的一把刀置气。”

“只是毒杀的话,最起码比家族里那位被绑架的堂姐好多了。”她想到了堂姐最后衣不蔽体的惨状,不禁抿嘴。

如果自己的妹妹遭遇了和那位堂姐一样的遭遇,她绝对会将这残无人寰死亡过程重复百次!千次!万次!

但索性不是,也还好不是.

“与其在这不痛不痒的惩罚中消磨时间,我个人更想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环顾众人,姐姐摸着妹妹的头,清醒呢喃,

“比如,再次拥抱自己的父母。”

相比于罪与罚的宣泄,这些人难道就没有注意到,这更是被赐予亡灵与生者间的绝无仅有的机会吗?

没有说出口,姐姐神色复杂地望着那陷入死亡的17岁灵魂,

“两次啊,就这样吧。”

冬雪,一家四口面面相觑,家里的顶梁柱顶了顶眼睛,无奈摊手。

嘴角牵起的苦笑,都是那么温文儒雅,俨然一副读书人的模样,

“我当时正在做研究成功发表,喜获诺贝尔奖的美梦,死得根本就没有一点感觉。”

“我老婆,我孩子估计都差不多。”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望着那不断在生死间切换,神情有些混乱的女孩,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腾起一丝于心不忍,

“我了解那伙人,不少研究所不配合的前辈都死在了他们手上。这小姑娘的手段,”他缓缓摇头,“甚至称得上善良。”

如果自己的孩子过得是她这种生活,男人甚至都无法想象会是何种光景。

“就这样吧,于情于理,都没必要了。”

毕竟,终究只是个孩子而已。

可人性是复杂的,人类是多样的。

即使有人呼吁冤有头债有主,即使谁都无法否认早见梨衣的人生算得上是一场悲惨哑剧,即使这一切会挑动人们的恻隐之心,但并非所有人都会选择宽容与原谅!

宣泄!咒骂!甚至觉得只是体验自己的死亡都不够者!也大有人在。

金三角,被暗杀的制毒大亨将同样的罪行重复了72次!

他气的跳脚骂骂咧咧地怒吼“去下一站!去下一站!”。

因为一击毙命,他当时死得,也没有一点痛苦,自然也无法施加在早见梨衣身上加以报复。

整体就像是执行枪决的死刑,却并不存在将枪口抵住后脑的冰冷触感,不存在扳机在耳畔扣动的铿锵脆响,也不存在执行人冷漠的倒计时。

只是在你睡梦,洗漱,餐饮等放松之时,送上一颗死亡的子弹,刹那的速度撕碎脑花,神经都无法反应。

不只是死亡的痛苦,连死前那几秒的精神惶恐与心神失意都不存在。

只有死亡的事实!

可他偏偏最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就这么死了!

奋斗半生,拼杀半生,算计半身,各国的美女,挥金如土的财富,生杀予夺的权利,从此都与他无关!

相比于死亡,欲望的破碎更令他难以接受。

但这种痛苦,却无法嫁接到早见梨衣的身上。

但是没关系,他就不信!

他不信这个小娘们儿能一直如此!

他不信,在无尽的杀戮中她不会是失常,不会做出折磨他人来发泄的举动!

他不信!

“该死的小娘儿们,总有你好受的时候!”他赤红着眼,泛着恶意呢喃。

男女老少,或无辜之人,或同样的亡命狂徒。

1次,3次,12次,89次.

没有一个人将自己的轮回重复到三位数,愤怒便在无奈等各异情绪下消解了。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感受到死前的痛苦与绝望,只是眼睛一睁一闭,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知道人生继续下去会如何,只知道早见梨衣直到现在,都没有如金三角大亨期望的那样失常。

“告死回忆”的终点,熙熙攘攘的亡灵们基本知晓了女孩的训练童年,杀戮少年。

看着那坎坷半生,他们竞相沉默了。

除了她将他们杀死的事实,人们再也找不出早见梨衣一丁点儿的错。

疼痛的轮回上,他们无从下手,干净,果断,不拖泥带水,哪来的痛与苦。

道德上,他们无法指责,记忆中其他忍者的杀戮手段,没有残忍,只有更残忍。

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不看到最后,谁能想到将自己杀死的恶徒,竟然是这样一個.

“不是!啥玩意?”

卷发女孩逗弄着婴儿,无语吐槽,“结果最后就我一个人死的最难受呗?”

她摩挲脖颈,那玻璃次次深入的痛苦刻入灵魂,使身体不禁猛打寒颤。

“我现在要求重来,还来得及吗?”

在陷阱男孩的无语眼神下,卷发女孩戏精样抬头望天,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该!”长发女孩幸灾乐祸地讽刺。

“你是有意这样做的吗?”将与隔壁截然不同的画面看在眼里,路明非也无法形如自己的具体心情。

他只是站在角落感慨摇头。

路明非突然有些佩服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早见梨衣了。

明明都已经跌到了满是垃圾的深渊,却依旧秉持这样可以说是“可笑”的无用原则!

是本就毫不在乎,只想更高效更痛快地完成任务?

是战斗方式就是这样不拖泥带水?

还是女孩被压抑的天性,本就如此?

不知是否将自己同样认作罪人的原因,早见梨衣甚至对罪犯都一视同仁,将不留痛苦这一点杀戮的原则,贯彻至今。

与夜神束木那人渣的举动完全是两个极端,她简直可以说是位圣灵,却偏偏诞生在没有丝毫光亮的地狱。

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弧光?

如果她和一般女孩拥有相同的人生轨迹,比如生在苏晓嫱这样的有矿家庭,活在柳淼淼那样的富豪阶层,亦或者陈雯雯那种平和的中产,想必

路明非微微皱眉。

说实话,他无法想象那将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于是只好引用卷发女孩不断重复的字眼。

想必,只会是难以想象的“温柔”吧。

“告死之忆”的世界逐渐扭曲,路明非不禁垂眸,思绪杂乱。

人们常说这世界上还算是有绝对公平的事物。

比如诞生,比如死亡,比如时间

但那些答案中的一个,那两个字眼,或许要从路明非心底消失了。

“喧生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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