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学好了吗？”

阴冥儿闻言连连点头，一扬下巴，得意的说道：

“是啊！是啊！不信的话，你可以考考我，随便考！”

李析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轻声言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考考你......”

“来吧！随便问！”

阴冥儿脖子一挺，信心满满的说道。

李析笑了笑，随意将地上的一本书摄入手中，而后径直说道：

“那你将这本《增广贤文》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

阴冥儿听到却是撇了撇嘴，脆声颂道：

“小意思，听好了，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文，多见多闻。......”

很快，她便一字不差的背诵完毕，而后便露出一副傲娇的模样，仿佛等着李析夸奖自己。

“你还真背下来了。”

李析眼眸微眯，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阴冥儿，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对方眼眸中凶戾之气确实消褪了不少，取而代之的， 是些许孩童般的聪慧与灵动，跟自己的大徒弟陈舒雁颇有几分相似。

难道......这小魔女真的转性了？

想到这里，他又考教了对方几本典籍，结果无一例外，阴冥儿均能十分流畅的背了下来，甚至连其中的含义也都讲得头头是道，丝毫不亚于外界那些神童之流。

李析的表情渐渐郑重了起来，正色道：

“不错，看来你确实没有偷懒。”

“可俗话说的好，听其言，观其行，知晓道理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真正做到，却是另外一回事。”

阴冥儿听罢先是一愣，旋即撅着小嘴说道：

“你都不放我出去，怎么观其行呀，难不成还要亲自监督我么？”

“我可没那闲功夫。”

李析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不过我这里确实有一个考验，如果你能够通过考验，我马上就放你出去。”

阴冥儿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问道 ：

“什么考验？”

“关于本心的考验。”

李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他突然探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了阴冥儿的额头之上，法力全失的阴冥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觉眼前紫光一闪， 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迷惘之中。

以无妄之瞳将对方拉入幻境之后，李析轻轻舒了口气，他这次的考验其实很简单，只要对方能克服杀性，不被邪念控制就算合格。

如果对方不合格的话，他也只得提前将这个注定会祸害众生的魔女清理掉了。

此事无关残忍，留下恶，才是对善最大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