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云浅小脸皱成苦瓜。
这时下人适时走出,“将军,该换药了。”
云浅手臂上的伤口本来并不是特别大,但因为云浅自己拔箭的时候没注意,惯性使得箭在抽出身体的那一刻又划到了伤口边缘,硬生生又把伤口扯大了。
每次云浅换药的时候都痛苦面具,还要感慨自作孽不可活。
云浅整理好衣裳,露出一整条手臂和半边圆润小巧的肩头。
大夫轻轻解开纱布,展现出来的伤口狰狞,周遭泛红。
云浅自己看了都摇头。
药粉撒上去的那一刻,云浅觉得有人在自己伤口上撒盐,雪白贝齿咬紧了嘴唇。
每次上药都是一次酷刑。
云浅闭上眼睛不看大夫上药,以此来欺骗自己并不痛。
这个大夫是云瑜府上的,嘴巴严实,干活也麻利,就是下手有点重。
第一次上药的时候云浅龇牙咧嘴地问他:“本将军是跟你们家有仇吗?”
云浅紧闭着眼睛,全部注意力都被手臂的疼痛感吸引了去,没有注意到开关门的声音。
莫名的,给云浅上药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上药的人还时不时给她吹口气缓解一下疼痛。
云浅眉头松展开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难道是良心发现了吗?”
她边说边转头,然后看到了认真给她上药的温礼。
温礼表情既严肃又认真,上药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云浅没想到温礼会出现在这里,她喉头哽了一下,连带着手臂也缩了一下。
被那人轻声喝住:“别动。”
云浅乖乖不动,但是嘴闲不住,“你怎么过来了?门口侍卫放你进来?”
“有令牌。”温礼言简意赅。
“………”
也不知道一开始跟下人们说看到令牌就放人进来这个规矩好还是不好。
云浅是想瞒着温礼她受伤这件事的,她怕温礼会自责。
无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温礼细致地撒好药粉,拿过桌上的干净纱布缠住伤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
来了,云浅想。
她用没伤的手拉住温礼的衣袖,“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你不知道什么都不说才会让人更担心吗?”
温礼捏纱布的指尖都用力得泛白。
听着这语气,云浅秒怂:“你别生气,这都是小伤,我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多了,比这严重的也有,我恢复起来很快的。”
温礼不安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云浅的安慰变得轻松,反而更加酸涩。
他无法想象云浅在战场上受伤的模样。
这几天心里的不安心悸不断折磨着温礼,甚至是晚上弹琴时都忘了调。
所以他才按捺不住地用令牌进到了将军府,他要亲眼看见云浅安全他才能安心。
“别生气了,我这不还活蹦乱跳的,我好得马上能去耍几个时辰的剑。”
温礼做好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