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顿了一下，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云浅继续问：“魔族在寇白的领导下是不是减少了对人间的危害？”

“………”

两人对峙期间，孟湘手里的鞭子开始躁动，孟湘都快要抓不住它。

她神色有些慌张：“师…师父？”

风玄微微侧头，低声缓和道：“何事？”

“这鞭子…它好像快不受我控制了。”

云浅也发现了孟湘的不对，只是在她看过去时，鞭子已经挣脱了孟湘的手，直直地朝寇白飞去。

是了，邪术练出来的魔兵都是主动向有着更高更强的力量的人靠近的。

魔兵由各种魔力供养而生，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武器主人的魔力。

那鞭子在汲取到了足够强大的魔力之后，在长时间的战斗中将主人的魔力榨干，然后寻找下一个用以汲取魔力的宿主。

在场魔力最强的除了寇白，再没别人了，所以那鞭子蠢蠢欲动，想要朝寇白靠过去。

但是仅仅是一根鞭子，还不足以伤到寇白，也不足以靠近寇白，去承受那道强劲的魔力。

寇白几乎都没有动手，血眸里寒光一闪，鞭子在靠近他的一米之外就化为了灰烬，鞭子化为灰烬那一刻，上面残存的魔力回到了孟湘的身上。

孟湘身上的无力匮乏感这才压下去一点，她想带着风玄一起离开。

但是一道比在场所有修仙之人，甚至是比仙尊的仙力都要强大和纯粹的仙力横扫而来。

众人听到了一阵风鸣，清脆悠扬。

那是明尘仙首的座骑，灵凤。

明尘仙首自灵仙台而来，乘着灵凤，降落在了松月山顶。

明尘仙首是众仙之首，出尘的气质和强大的仙力早已超出人们的想象。

明尘仙首白袍一尘不染，手里不知捻着从何处摘来的花枝，脸上表情悲悯温和，长身玉立于山巅。

“风玄。”明尘仙首淡淡开口，声音夹杂着灵力穿出很远。

风玄表情难看，具体来说可能是被家长发现自己偷偷从禁闭中跑出来的难堪。

“徒弟在。”

明尘仙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你私自解除禁闭，这是一错。”

“帮助攻击松月山之人，这是第二错。”

“你可有异议？”

风玄抿唇，从嘴里蹦出话来：“没有。”

“可是仙首，湘儿本意并不是为了破坏松月山的平静而来的！”

明尘仙首淡淡垂首，似乎是在等风玄解释。

风玄和孟湘对视一眼，孟湘的唇色有些苍白，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表情焦急。

正如风玄不想让孟湘受到处罚一般，孟湘也不想让风玄受到处罚。

风玄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是为了我，我们早已不是师徒关系，我们是……”

“我们是仙侣！”

寇白轻啧一声，被人抢先了。

不在近处的弟子们可能听不见，但是在场的仙首，其他两位仙尊，还有云浅和寇白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浅听到风玄的话的同时，还听到了自己身边这人小声用气音说的话。

“被他们抢先了，明明应该是我们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