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亚将手心里的蔷薇花用力碾碎,鲜红的花汁滴落,就像猩红的血液。
他用力拉住云浅,想把她拉进自己的房间。
突然,斯诺亚感受到了一股堪称恐怖的压制力,这股压制力让他被迫送来了手,云浅一把抽走自己的手,蔷薇花的残骸也掉落在地上。
云浅捂着手腕看向斯诺亚身后的血族。
斯诺亚僵硬地回头,看到容祈没什么表情的脸。
容祈语气很轻:“看来是我上次给你的惩罚太轻了。”
“亲…亲王殿下,我只是想进食,而且这个女孩已经被送进古堡了,不是外面的人,这你也要管吗?”
云浅绕开斯诺亚,跑到容祈的身后。
容祈单手插着兜,眼角余光落在身后侧方的女孩身上。
“不是所有人,你都可以随便动的。”
………
云浅打开小瓶子,用指尖挑出一点淡黄色药膏,凭着感觉抹在自己的下巴上。
斯诺亚捏得太用力,云浅下巴上都被捏出了青紫,她手里的药膏是容祈丢给她的,让她自己上药。
“谢谢殿下,替我解围。”云浅边抹药边说。
容祈闭眼假寐,没有答云浅的话。
云浅抹好药之后,把小瓶子放在桌上,语气遗憾:“只是可惜了那朵蔷薇。”
“那朵蔷薇是我采来送给殿下的,是我觉得最好看的一朵。”
容祈睁开了眼睛,暗红色的眸子转向低着头的云浅。
“我本来是打算把它放在殿下床头的花瓶里,这样殿下醒来就可以看见,看见了之后说不定就能想到送花的我了。”
“………”
容祈抿唇。
两个人在一起独处的时间并不多,而且每次都是女孩说得更多,容祈大多时候只是听着。
不由自主的,容祈想到那天吸血时女孩在他身上留下的牙印。
牙印不算特别深,所以没留多久就恢复如初了,但是容祈总觉得还在。
云浅的失落好像就那一下,很快又笑着抬眼,“这么多天了,殿下的适应期过去了吗?”
有云浅那一次的帮助,容祈已经很好地度过了难捱的适应期,不再对食物有那么强烈的欲望。
但是这种暂时的克制好像在云浅面前并没有什么用。
看到云浅,容祈就会想起那天吸血时,嘴唇触碰到的温度,和跳动的脉搏。
云浅笑得眉眼弯弯,“殿下,你刚刚救了我。”
“为了报答你,我愿意让你再咬一口。”
容祈轻嗤一声,“你怎么总是上赶着来让我吸血?”
云浅:“………”
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一瞬间,云浅觉得她跟担心自己孩子吃不饱饭的老母亲没什么区别。
说到吸血,云浅好奇地看着容祈。
“殿下,我们被吸血的人会有奇怪的感觉,那您们吸血的呢?”
“也会有一样的,让人手软脚软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