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都不是善类,就算穿到了别人身上,也别指望她会任人拿捏。
祁雁知踢了踢地上的阿里,寒声道:“贱奴阿里,肆意非议主子,妄图殴打主子,以下犯上,愚昧无知。”
“齐鹰,郑迫!”
“把她给本郡主扒了,挂到墓园大门口公示两日后,买入青楼,赐终身奴籍!”
奴籍....还是终身。
还被扒光挂着。
那阿里便永远不可能再脱身了.....她将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的折磨之中。
而且,永
远以最卑贱,最屈辱的记忆活着。
齐鹰和郑迫面面相觑。
战神府还从未有过一次这么狠的处罚。
夫人这是下死手了。
几个下人的心脏都被提了上去,不敢出声。
今日若换成她们,该如何?
芝窑的眼神闪了闪,默默的低下头。
阿里流下无声的泪,死死的咬着唇,那四指漏了的地方还在滴着血。
染红了一大块的地方。
祁雁知冷冷的看了齐鹰和郑迫一眼,厉声道:“聋了吗?”
那俩人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把阿里拖了起来。
已经垂死的阿里,用那孱弱的声音呢喃道:“你..就不怕...终有一日..也落得..如此..下场..吗...”
她心如死灰,却有千万般的不甘。
那股恨意涌上心头。
大门示众,是耻辱,一辈子的烙印。
落入青楼,那身上的污泥,永世都抹不掉。
永为奴籍,那她到死的那一刻,都要任人踩踏。
怒吗?
又怎能不怒.....
从这一刻起,她恨祁雁知,入骨。
祁雁知却丝毫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眼神冷得比冬日的寒风还刺骨。
“拖下去!”
齐鹰和郑迫合力拉着她的一条手臂,往门口而去。
封湛也是在这时,踏入院中。
他阴沉着脸站在那,看见寂静的院子,还十分奇怪。
目光移到那被拖拽着,半死不活的阿里身上时。
她右手缺了一指的地方,滴着血,沿着木屋后面,一直流到这。
封湛眼神一变,寒声质问:“怎么回事?!”
这里还有两个小孩子,怎么能有这般血腥的场面!?
阿里看到封湛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挣扎着扑到地上,一点点趴到男人脚边。
“将...将...军,救我.....”
封湛
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绕上前。
祁雁知从后面走了出去,双手盘着,放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说道:“战神将军,可真会挑时间来。”
男人的视线扫过一众默不吭声的下人,再转到了祁雁知身上。
“你做的!?”
“废话。”
祁雁知似乎懒得应付,面色不耐:“处理了一个贱婢,怎么,将军准备来插一手?”
封湛似乎觉得很不可置信,指着那断了的手指:“你砍的?”
祁雁知抿着嘴,轻抬眼眸,眼神刺寒:“我亲手砍的!”
封湛:“.......”
男人面无表情,可眼神中的诧异与冷漠却清晰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