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仿佛被高高提起，指尖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渴望听到醍醐灌顶的真理，又害怕听到行之有效的可能……

毕竟是极为专业、富有内涵的业界大牛，在碰到如此直白、莽撞的问题后，可能不愤怒都是好的，不理睬也在意料之中……

几行问询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他只是不甘心地徒劳地等待着，漆黑的眼眸在看到问题变为已读后蓦地放大，随即便是剧烈的狂喜！

：我对这个领域了解不多，只有一些粗浅的理论，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不过我可以保证，更加广阔的适配口径和转化器将是大势所趋。

：你早就想过了不是吗，你的问题简直充满了矛盾，只是在表层创新是无用功，因循守旧不该是你这种有能力的年轻人考虑的

看着真挚的坦诚和鼓励，顾成的呼吸有些急促，心中的狂喜雨水般淋遍全身，随即便是某种难以抑制的震撼。

看出来了！他真正开始被人理解！

他忍不住想到当初踏上这条路时的踌躇满志，那时的他定然不会如此瞻前顾后……

顾远脸上出现某种奇异的神采，他下定了决心。

：感谢您的指点，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顾宝珠点开的私聊界面，便看到这么一句话。

“你早就想好了不是吗”还真是一句万金油妙语，就像是抛开硬币的瞬间就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哪一面似的，只要说出这句话，就能让他们自行意识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不过，毕竟是个勇于探索的人，已经触摸到很深的层面。至于我说的是哪一方面的创新，我可不知道。我只负责鼓励，并不对自己的言论负责……

顾宝珠又接连鼓励了几个有意思的家伙，以期收获有钱的合作伙伴，结果收到的回复大抵相同。

无非幡然醒悟，亦或者找回初心。

看吧，迷茫的人可真不少！可笑的梦想麻痹了大批大批的追逐者，让他们前赴后继，成为了时代的泡沫儿。

顾宝珠想要下笔继续写，却突然间没了兴致，自己那点可怜的理论知识就快要被搜刮干净了……

她低头看向江俨发来的短信。

江俨：

顾宝珠转念一想，连续敲下几个字符。

写到一半时，又有短信进来。

江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