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杜令声院士尚且在位，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拉帮结派，开始谋划上位的办法了？

“原来是刘设计师过生日。”苏堇一眸色平静，仍旧未起身，“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这碳烤乳猪让给你们。前提是，这道菜得是我预定的。”

“哦，这碳烤乳猪不是你定的？那也是你朋友吧？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出门在外，行个方便嘛！”成卫国的脸色骤然见沉了下来，故意装作听不懂苏堇一言语中的拒绝之意，又把目光投向了雅间里的另外几人，“不知，是哪位小友预定的呢？”

“成工，是吧？”沈黎川喝了盏茶，凉凉地开了口，“这碳烤乳猪是我预定的。不过，是给我那贪吃的妹妹留着的。她这回期末拿了专业第一，什么其他的奖项都不要，就想着拾光餐厅的这口碳烤乳猪。若我把这烤乳猪让给您了，待会儿她来了，肯定会不依。”

“说了半天，你们就是不愿意呗？”成卫国此刻的脸色已经不是很好看了，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那我就只能跟刘指挥实话实说，说这碳烤乳猪，是小苏你不肯让给我们了。”

“不好意思，成工？您这个逻辑是不是有点问题？”王橙瑶听到此时，早已经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道，“这碳烤乳猪本来就是我们桌预定好的，餐厅的规则，咱们得遵守吧？难道就因为您二位是一一的领导，她就必须把这招牌菜给您让出去？何况，刚刚您也听到了，一一她对于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决定权，还请您不要强人所难。”

“嗨，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咱们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呢？”见成卫国的脸色越来越差，吴昊端着酒杯站起来打圆场道，“要不这样，我们这边也还没开席。您和那位刘设计师吧？都是苏神的领导，我们这边儿加些菜，大家一起来为刘设计师庆祝生日，您看可好？”

苏堇一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了眼成卫国，深知他是不会同意的。

隔壁的雅间——云端，是双人包厢。

刘尧向来不喜欢外出聚餐，今年生日，成卫国竟然能单独将他约出来，可见两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相商。

况且，在成卫国眼中，这想来是个极好的巴结未来领头上司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果然，成卫国面色一沉，直接就拒绝了吴昊的提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春水”。

临走时，还故意大力地关上了门，像是在宣泄什么不满。

王橙瑶和吴昊面面相觑，似是没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人。

“一一，这是你领导吗？他，他怎么这样啊？道德绑架不说，还把脾气都写在脸上，情商也太低了吧？”覃冉冉目瞪口呆。

在家时，覃妈妈经常说她这个工科女，心直口快，没什么情商，以后工作了容易得罪人。可她今日看这个什么成工的，倒像是比她还不如，却坐到了那么高的位置。

“他的技术不错，进项目的时间又长，下面的人自然捧着。再加上我们这行，一般都在埋头苦干，很少接触圈外的人，他这脾气也就差了些。”苏堇一放下茶盏，轻声解释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大部分人都以为学术圈或者科研圈的人际交往比较单纯，因为大多数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不容易起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