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英雄42

值得注意的, 是两个平行宇宙的时间线并非齐头并进的。

之前达米安反穿到林莱他们所在的平行宇宙时，以迪克为参照，达米安世界的迪克早已成为了夜翼, 而林莱他们这边的夜翼才上大学不久。而如今VV都将近七岁了，却不代表达米安这边也过去了那么多年——达米安现在才十二岁，仍旧是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罗宾。好吧, 没那么桀骜不驯了, 可仍旧野性难驯，需要再经历一些事情来磨砺自己。

说回现场。

在VV一针见血地点明达米安不需要担心他的父亲被抢走后，被直戳要害的达米安不由得气急败坏，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VV, 便强装镇定，这才注意到了VV的圣甲虫袖扣。这下子, 心情更不美妙的达米安有了发泄口, 他利落地用武-士-刀的刀柄去挑VV的袖子, 想将那枚圣甲虫袖扣挑开, 不想被VV突然变形的衣服挡住了。

VV连忙叫魔法披风变回去, 还说达米安并没有恶意。

达米安冷哼都不想冷哼, 他只管咬牙切齿地盯着VV：“你是D的孩子？很好。”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现在轮到她的种跑到他的地盘上了！

VV安抚完魔法披风后，将手抬起来, 让达米安能够看清楚那枚代表着多莱的圣甲虫袖扣——之前他从提姆·德雷克那里知道了这一点。等确定达米安看清楚后，他才放下胳膊，又点点头, 算是回应达米安。对于达米安的咬牙切齿，VV自然是注意到的，他试探着问道：“你以前是被多莱恶作剧了吗？”

这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都知道什么。”达米安没好气地说道, 他又想到刚才VV心虚的表现，讽刺道：“可不要说你刚才低头是替你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VV摆摆手：“不是的。”

只是那件糗事，VV不是特别愿意说啦，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只是他越是这样，达米安就越是咄咄逼人，不得已，VV只好将事情说开，以免引发更不必要的误会。

这一切都是迪克的错，他在VV还很小的时候，提到过达米安，还含糊不清地说达米安算是VV的哥哥，只是不在这个世界（嗯，在其他平行世界），可那时候的VV还不知道平行宇宙的事，误认为达米安夭折了。VV为了不让多莱他们想起这件伤心事，就没去找他们求证，然后有一年去家族墓园时，VV还捧了一束花，想要悄悄祭拜下达米安这个无缘见面的哥哥。

一事不烦二主，VV当时就想让迪克悄悄带他去。

迪克知道了来龙去脉后，一时间，肃穆的墓园里都是他的惊天笑声。

等VV知道了真相后，他把头紧紧埋进了布鲁斯怀里，等回到家才被哄得抬头。

也正因为这件事，VV就觉得在自己真正长大前，遇到不懂的问题，还是要大大方方地去请教大人，要知道有时候不懂装懂才是最致命的。

这也是VV相比之下这么傻白甜的原因之一。

现在VV将这件事说出来，还顺带说了说自己的心路历程，他自己是又坦然又真挚了，可被夭折的、还被哥哥的达米安却几乎要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格雷森！”达米安恨过了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迪克，又恨铁不成钢地瞪向VV：“格雷森是坏，而你就是蠢了！”

布鲁斯·韦恩再次喊道：“达米安！”

不过被达米安兜头骂的VV并没有感觉受伤，他反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活蹦乱跳的达米安：“对不起，达米安。”

达米安都疑惑了：“你这可不像是知错的样子。”

VV还盯着他看：“因为我很高兴那是个误会呀。”布鲁斯他们不需要伤心啦，所以VV是很高兴见到活着的达米安的。

达米安：“……”

提姆·德雷克在心里“哦——”了一声，就是那种铲屎官看到可爱猫咪，想一口将猫咪吞了的那种“哦——”。当然了，提姆·德雷克还是觉得恶魔崽子有了克星，也不枉他特意引恶魔崽子回家。

相比之下，阿尔弗雷德的想法就单纯得多，他先是怜爱地看了看达米安和VV，背过身去就相当冷淡地看了眼这么久只会喊“达米安”的布鲁斯老爷，语气温和地请他这个一家之主带着孩子们去餐厅，可以用晚饭了。

布鲁斯·韦恩：“……”他能问问有他的晚餐吗？

因为阿尔弗雷德发了话，一口气差点把自己噎死的达米安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他睥睨了VV一眼，然后上楼去换下罗宾制服了。

VV眨眨眼，在心里想达米安这么不带任何恶意地不喜欢他，究竟是因为刚刚达米安的布鲁斯对自己这么温柔多一点，还是因为多莱曾经对达米安的恶作剧，让达米安迁怒自己多一点。

以及多莱和达米安的过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之前问迪克，迪克每次都是哈哈哈哈，偶尔说起来却都是童话故事，弄得自己满头问号。

不过VV好奇归好奇，他并不打算再问达米安了，毕竟那对达米安来说，肯定不是多愉快的经历。

很快，达米安就换上了常服下了楼。

没戴多米诺面具的达米安，和VV站在一起的时候，俨然是一对有血缘的兄弟，其中达米安的长相因为塔利亚的关系，更有异域风情一些，可像布鲁斯的那部分是相同的。

这对（平行宇宙）异母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旋即，达米安嫌恶地扭过了头。

VV见状就看向了达米安的布鲁斯，恍然大悟：‘达米安好在意他的布鲁斯哦。’

达米安恼羞成怒道：“住脑。”

VV很懂达米安这个反应，知道他这是害羞了。看来，在这方面达米安和布鲁斯很像呢。为了照顾这样的达米安，很有经验的VV就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达米安：“……”

提姆·德雷克低头偷笑，他还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将家里又有一个小韦恩的消息，散发了出去。呼吁从前在恶魔崽子这里吃瘪的家人们，都回来看热闹。

晚安因为有阿尔弗雷德在旁边监督，所以大家相安无事。

随后，他们转移到了蝙蝠洞。

达米安觉得自己既然回来了，那就要当仁不让地参加今晚的夜巡，所以暂时不想理会VV，开始为夜巡做起准备。

当然，这不代表他就不关注VV了。

VV不是没去过蝙蝠洞，小一些的时候还和王牌在蝙蝠洞里玩过躲猫猫，再大一些，他的日程就被安排得满满的，就不会常常跑去蝙蝠洞了。如今，这里的蝙蝠洞和他那边的有所不同，所以VV还是蛮好奇地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

等蝙蝠侠忙完转过来看他后，VV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乖巧地走到他身前，等着他问自己问题。

蝙蝠侠脸色不禁缓和了些，询问起VV穿梭平行宇宙前的异常。

VV一一回答，他知道蝙蝠侠问这些，主要是为了将他送回家，所以末了乖乖地道谢，还说再加上多莱和布鲁斯那么双管齐下，这个任务肯定会被超高效率搞定的。

达米安眯了眯眼睛，觉得时间紧迫，他得赶紧想想该怎么好好招待这个除了会说讨好人的话外一无是处的小屁孩。

结果，达米安还没能对比出一个绝对精彩绝伦的好主意，意外就发生了。

「VV，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VV的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一激动就从原地跳起来：“多莱！”

VV很快就意识到那声音是在自己脑海中响起的，便沉下心来，试着在脑海中“说话”：「多莱！」

林莱那边也松了口气，在确定过VV的具体情况后，她又简单地说了下她这边的情况，让VV再等她一下，她就会去隔壁宇宙接他回家。VV安心地答应了，又和多莱说了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和妈咪的跨平行宇宙对话，再一抬头就对上多双眼睛。

VV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是多莱，她说很快就来接我回家啦！”

达米安：“！”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加上他还得去夜巡，那就更紧迫了。

VV可不知道这些，他只管安心等着多莱来接自己。在这之前，负责接待他的是提姆·德雷克。

提姆·德雷克还挺喜欢VV的，除了他本身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外，VV还确实有成为优秀侦探的潜力和同理心，乃至直觉。最后一点，在VV一下子看透达米安在意布鲁斯这一节上就表现得淋漓尽致。还有就是VV跟着他，在韦恩庄园里逛了逛后，就察觉到了杰森的事。

明明这是平行宇宙的杰森，可VV做不到不在意，就扯着提姆·德雷克的衣袖，满怀期盼地问道：“我这次也误会了，对不对？”

像之前误会达米安夭折一样，这次也做出了错误的推断，那就是杰森去世了。

提姆·德雷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和你那边的杰森关系也很好吗？”

VV眼睛一下子亮了：“杰森是出事了，可后来又有了令人惊喜的转折，对不对？”

这孩子。提姆·德雷克上手拍了拍VV的发旋：“差不多吧。”

VV不满：“请仔细说明下‘差不多吧’。”

提姆·德雷克觉得自己要是不说清楚，这孩子是不会满意的，所以他就组织了下语言，简单说了下他们这个世界杰森的情况。

杰森的死并非终结，因为他有一天从坟墓里爬了出来，被刺客联盟的人先一步发现，带回了他们的老巢。之后，杰森被忍者大师送进了拉萨路之池，就此彻底复活了。

可是重新回到哥谭市的杰森，早就做不回曾经的罗宾了，他和蝙蝠侠之间存在着难以越过的隔阂，尤其是杰森选择了以暴制暴，杀了哥谭市本地组织的不少人，成为了法外者红头罩。其实杰森不知道的，是蝙蝠侠已经通过之前D留下的痕迹，确定了该如何针对小丑身上的不死性，他也已经制定好了计策，相信有一天小丑和他的疯狂会在哥谭市绝迹的。

VV听后若有所思。

提姆·德雷克想了想，没有出声问VV想做什么，他想着或许VV这个意外来客，会带来更多惊喜。除此之外，提姆·德雷克就有些好奇隔壁宇宙的杰森人生轨迹又是怎么样的。

VV就说了说。

在他们的平行宇宙，VV和杰森也很要好，杰森不仅带他去集齐超级英雄周边卡片，还教他制作瓷器和风筝。制作出来的风筝，他们一家踏青时一起放了；而瓷器，母亲节时杰森送过一个给多莱，在父亲节时杰森是有勉为其难地送了一个给布鲁斯，可他恶趣味地在上面印画了超人的S标志。

提姆·德雷克：“？？”这是什么奇特的爱好？

这个嘛。主要是当年为了磨杰森的性子，林莱借鉴了布鲁斯拜师学艺的经过给他制定的课程。是的，布鲁斯当年周游世界学艺时，有一个师父为了平息布鲁斯内心的怒火，就在教授他武艺之外，还教了他类似书法、种药草、下棋的课程。

这一节VV并不知道，所以面对提姆·德雷克的疑惑，他只有回答说：“杰说是多莱教他的。唔，杰当时表情不对，应该还有隐情，不过我没问出来。”

——隐情是当时林莱给杰森弄的「修炼之门」，需要杰森的成绩单做保，所以为了能更好地训练自己，对学校无感的杰森当时就在学业上发愤图强，后来他就成功地考入了哥谭大学文学系。然后，布鲁斯很高兴地为哥谭大学捐了一栋教学楼，同样的，迪克和提姆考入大学时，他也这么做了，这样才不显得厚此薄彼嘛，而且家里又不差钱。

提姆·德雷克不禁猜测起来这隐情是什么，猜测之余，他还对多莱更好奇了。

好奇她和布鲁斯是怎么开始的，平时又是怎么磨合的，乃至于他们俩怎么就能顺利地走到了结婚生子这一步。要知道不仅是他，就连阿尔弗雷德都觉得他们这边的布鲁斯是没这个可能了。

说起来，上一次达米安去隔壁时，还没有VV的吧。

蝙蝠侠为什么愿意冒险要一个孩子呢？

提姆·德雷克想了想，就决定替阿尔弗雷德问一问。

VV打了个哈欠，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回答道：“我有问过哦。多莱是先向我说明我是她和布鲁斯爱的结晶，然后才说一是不想阿尔弗雷德失望，第二第二，多莱说感谢奇妙的魔法，让她能够忙里偷闲。多莱是很忙啦，我能理解的。”

提姆·德雷克这个夜猫子本来就不困，听了这话儿就更不困了：“我没理解错的话，VV你的出生是D用了魔法，让她避免了常规的怀孕生子流程，是吗？”

作息很规律的VV又打了个哈欠，慢了一拍才说道：“我和你说哦，我是布鲁斯孵出来的。”

迪克是这么告诉我的。

这至关重要的后半句VV没说出来，他就在强大的生物钟作用下要睡过去了。

震惊不已的提姆·德雷克见状，只好先将他送到阿尔弗雷德收拾出来的房间，帮他简单洗漱了下，换睡衣倒是不用了，魔法披风直接帮了忙。等提姆·德雷克将人送到床上，还得到了VV迷迷糊糊下的晚安吻一枚。

提姆·德雷克愣了愣，再看了VV片刻，才笑了笑。他觉得他好像能理解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喜爱VV了，除了他本身是个好孩子外，还因为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一定程度代表着哥谭市终于能够不再继续腐朽下去，能从中诞生出这样不太像哥谭市、不太像蝙蝠家族的新生命吧。或者说，正因为看到了这样的希望，所以蝙蝠侠才愿意和自己的战友兼伴侣生个孩子。

等等，不是生，而是孵。

提姆·德雷克冷静地推了推自己莫须有的眼镜，由雄性担任抚育后代角色，在自然界并不少见，而人类本身就是从大自然中来，所以蝙蝠侠孵孩子不过是再次回归大自然而已，很正常，一点都不值得惊讶。

才怪。

提姆·德雷克不得不再次发散思维，分析蝙蝠侠孵化孩子这件事的利弊。考虑到蝙蝠侠和D都是超级英雄，D肯定还监管着神秘侧，所以他们俩尽管想要一个孩子，可还得考虑到这件事带来的不安定因素，那么使用魔法就是顺理成章的了。至于为什么是蝙蝠侠来孵，考虑到蝙蝠侠是个控制狂，那就说得通了……吧。

提姆·德雷克捏了捏鼻子，不准备再头脑风暴了，否则他怕自己之后难以直视蝙蝠侠。

蝙蝠侠孵孩子，真的假的？

等再度回到蝙蝠洞，提姆·德雷克仍觉得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

所以为了还在夜巡的蝙蝠侠和罗宾着想，以防他们突然从半空中掉下来什么的，提姆·德雷克决定暂时对这件事保持缄默。是的，暂时，他已经决定找个好时机将这件事说出去，借以转嫁自己的心理压力了。

于是，这次夜巡一切顺利。

达米安去休息前，还抱着他的武-士-刀悄无声息地来到了VV的房间。等他都走到了床前，只要轻轻一个动作，就能让VV夭折后，这孩子竟然都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像小猪一样。

达米安：“？！”

不过VV没反应，不代表他身上的“监护器们”没反应。

达米安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更加不爽，他只觉得VV被过度保护了。作为蝙蝠家族的一员，像待宰羔羊的VV实在是太给他们丢脸了。

进一步说，这样软弱无能的VV，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

达米安轻哼一声，抱着武-士-刀离开了VV的房间。

之后，达米安越想越不爽，他觉得某种程度上，VV也算是他的同位体，也是那边唯一的蝙蝠侠血脉之子，怎么能这么不思进取呢，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达米安就起了床，冷着脸找到了VV，将他领到庭院中的小训练场，居高临下地盯着一脸疑惑的VV：“听着，你既然作为蝙蝠侠之子，那你就注定不能只做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否则，我会看不起你的。”

VV想反驳，可达米安不想听他叽叽歪歪，他选择直接上手，先来看看VV的资质，然后决定怎么训练他。

不想VV看起来软乎乎的，可他并不是个小白，早几年前就开始接受迪克的训练了，偶尔还有布鲁斯给他开小灶。

所以，在这个训练场上，就从达米安单方面磨练VV，变成了两个人对打。

等试探出VV现在的身手到底怎么样后，达米安的脸色反而好了几分，然后就开始动真格的，让VV见识到他们俩之间的差距。

迪克·格雷森就是这时候风尘仆仆，回到韦恩庄园的。

他听到动静，就直接将摩托车开到了小训练场边，先是看清楚了VV的长相，挑了挑眉，然后迪克·格雷森就分辨出了VV的格斗技巧，和自己的如出一辙，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迪克·格雷森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场上的达米安和VV，而单纯论起武力值和经验值来，达米安远胜于VV，何况两人年龄就不对等，只是VV他魔武双修啊，眼看自己就要彻底落于下风，VV就召唤出了他的快乐画笔，制造光线去阻碍达米安的视线。

达米安并不慌乱，可他很恼火，在破除障碍后，拿着武-士-刀直指VV，气急败坏道：“你在是在做什么！”

VV懵了下就反应过来：“达米安你不是想看到我的实力吗？魔法自然也包括其中啊。”

达米安嗤笑：“蝙蝠侠之子还是个魔法师，这可真有趣，不是吗？”

VV不太明白达米安的逻辑，于是试着和他讲道理：“只有布鲁斯的话，可不会有我。达米安，我认为你需要正视一件事，那就是我是多莱和布鲁斯结合而来的韦恩，你不能光从单方面来评判我啊。”

达米安觉得他们俩根本就在一条线上，又有些觉得VV话里的某些含义，让他觉得刺耳，想反唇相讥，就被迪克·格雷森打断了。“小D，早上好啊。”

达米安：“切。”

迪克·格雷森已经习惯了，他又去看VV，VV虽说知道这个迪克不是他的迪克，还是下意识地冲他笑起来：“迪克，你好，我是韦兰·韦恩，叫我VV就行啦。”

迪克·格雷森想起他是跟着另一个迪克受训，两人关系肯定很要好，另一个自己每天不知道该怎么得意呢，再看这么软萌的小韦恩，不由得浮夸地抽泣一声。

达米安：“格雷森，你好恶心！”

迪克·格雷森：“……”

‘我就知道我的弟弟不会这么可爱！’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以及认为VV和他不是一路人，达米安就收起了武器离开了。

迪克·格雷森收起了刚才的浮夸神情，俯下-身来对VV说：“达米安他没有恶意的。”只是太骄傲了。

“我知道的，他想要训练我，本来就是出自好意，只是达米安他——”VV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嗯，他太有家族荣誉感了，我觉得这是因为他太在意布鲁斯了。”

还没有走远的达米安：“……”

达米安想大喊“我没有”，可这好像有些欲盖弥彰，索性他就假装没听见这段话，走得更快了。

迪克·格雷森忍笑，决心收回‘我弟弟不可能那么可爱’这句话。

然后，他一低头，就对上VV含笑的眼睛：“怎么了，VV？”

VV笑弯着眼睛：“我觉得迪克你和我的迪克一样，都是个好哥哥。”

迪克·格雷森故作沉思后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他这么自信，把VV给逗得咯咯直笑。

迪克·格雷森见状有点明白达米安之前的郁闷了，VV确实不太蝙蝠家族。也是，就像这个小家伙说的，他是布鲁斯和多莱的结合产物，而那位多莱必然对蝙蝠侠乃至蝙蝠家族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才给蝙蝠家族带来了这样的改变。迪克·格雷森这么想着，有那么点可惜他们这个平行宇宙没有D这号人物，不然他们也可以有个小甜心了。

小甜心VV则背着手，心想他都这么夸奖迪克了，那之后好哥哥迪克肯定不会拒绝他想要他帮忙的小小要求吧——VV想去观察观察这个平行宇宙的杰，看看他现在过得到底怎么样，这需要本地人帮忙的啦。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人回到了大宅内。

提姆·德雷克已经醒了，或者说，这一夜他就没睡，忙着搜找魔法方面的资料，还顺带有了一个制作勘测魔力波动频繁地带地图的思路。等见到主动找过来的迪克·格雷森，提姆·德雷克就和他说起了VV，然后装作很不经意地提起VV是被蝙蝠侠孵出来的。

迪克·格雷森：“！！”

迪克·格雷森手舞足蹈一阵，都没能说出一句整话来，最后只能说了句：“操。不愧是老蝙蝠！”

提姆·德雷克：“……”也不必在这种地方神化蝙蝠侠吧。

迪克·格雷森清了清嗓子：“到底怎么孵，你从VV那儿问出来了吗？”

提姆·德雷克心说他哪顾得问这么详细的，不过他也知道迪克不是真心想知道蝙蝠侠是怎么孵孩子的，他只是想看蝙蝠侠的乐子。提姆·德雷克想了想，就告诉迪克，隔壁的D下定决心和蝙蝠侠生孩子，首要原因就是不想让阿尔弗雷德渴求韦恩下一代的心愿落空。

迪克·格雷森立刻明白了。

VV这边，D再次通过灵能链接和他联系上了，问他在隔壁亲戚家过的怎么样——之前D就调侃VV这是去隔壁亲戚家做客，就只是这隔壁亲戚和自家关系特别近，近乎双胞胎的那种。VV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他还想起来要和小乔去小乔祖父母家的农场做客的事，这下就更安心了。

VV元气满满地回答了妈咪的问题，着重提起了这边杰森的事。

开着上帝视角的林莱一下子懂了VV的想法，他想知道蝙蝠侠和杰森有没有办法和好，或者用“和解”这个词更合适。再不然，就是蝙蝠侠和红头罩需要一次成熟又诚实的交流。

林莱虽说是这么想的，可她觉得这毕竟是蝙蝠侠和杰森之间的事，就算想要帮忙，也得先查清楚具体情况，以及他们是否有这样的意愿才可以。

她是这么和VV说的，不想VV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还说自己找好了帮手。

林莱问清楚了VV的计划，才同意他在隔壁的哥谭市走动。

VV乖乖同意了，末了不免情绪低落地说：「多莱，我想你了。」

林莱刚想回答，VV就继续说：「还有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安多米尔……」

林莱：“……”

幸好这跨平行宇宙的通讯并不会收取一般意义上的通讯费，不然光就这小坏蛋的想念之人列表，都要话费超额啦。

可林莱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回这小坏蛋大家也很想他。

不仅如此，等结束了这跨宇宙的通讯，林莱就加紧处理她这边的乱摊子。

事情就是那么寸，不仅杰西卡·克鲁兹这位新上任的绿灯侠，那枚神力戒失控，扰乱了时空，更失控的是从来金星的超级反派冥思螨。

冥思螨的能力不可控地升级了，让它开始不受控地吞噬现实，这间接影响到了时间线的稳定。

林莱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件事，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不得了的事。

这就导致她过了一段时间，才准确定位到VV，还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去，将他接回家。

所幸林莱这边有了可靠的帮手，能够高效率地拨乱反正。而B那边，正义联盟这次能出动的都出动了，就为了镇压因为冥思螨失控而跟着浑水摸鱼的超级反派们。

不过大家都很可靠，相信很快他们就能加完班，将孩子给接回来了。

VV这边得到大家的想念后，就开心起来，还精神饱满得很。

等到布鲁斯·韦恩下楼吃饭时，VV还抛弃了正和他下棋的提姆·德雷克，小跑到餐厅，眼巴巴地盯着这个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

VV一本正经地说：“布鲁斯，先生，等你吃完饭，我能和你进行一场成熟的对话吗？”

布鲁斯·韦恩有些不解，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VV开心地跑了回去，继续和提姆·德雷克下棋。

可其他人就做不到这么心无旁骛了，尤其是等VV和布鲁斯·韦恩去了书房后，达米安都跑了出来，可惜他们没能绕过布鲁斯去听他们俩的对话。等这段成熟的对话结束，VV就跑到迪克·格雷森面前，仍旧用那种皮卡皮卡的眼神看向他，问好哥哥迪克能帮他一个忙吗？还说他已经得到了布鲁斯先生的首肯。

迪克·格雷森愣了下才失笑，原来这孩子在这儿等着他的吗。

迪克·格雷森也好奇VV在打什么哑谜，就答应了下来。

VV其实也怎么卖关子啦，像他就在和迪克·格雷森行动前，告诉了后者他想要去做一件潜伏任务，观察对象则是红头罩。

迪克·格雷森知道在VV的世界，杰森还活着，他还知道当初达米安被送回来时，那边的迪克和D过来后就是想知道这其中的不安定因素。现在的话？他们是想知道后续吗，还是想看看拉萨路之池带给杰森的副作用？可迪克·格雷森却觉得这是VV的主观行事，只是他一个小孩子又到底想做什么呢？

很快，达米安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第二任罗宾的事，也知道和刺客联盟有些关系，他想了想陶德回归哥谭市后的那段时间，父亲的一些变化，决定不去阻止VV的行动。就只是吧，达米安觉得报复回去的好时机来了。

于是乎，达米安站了出来，保持着一贯高傲的神情，提出格雷森和VV既然要去做潜伏任务，那就做全套的。格雷森有经验就算了，但VV这个菜鸟需要好好伪装，而他达米安·韦恩提议让VV女装。

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