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洛川言正在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中，望月时直接伸手将她从地上举了起来，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阿言，”望月时认真的看着她：“要听一听，我对曾经那些事情的想法吗？”

洛川言擦去眼角泪痕，认真地点点头。

缓缓呼出一口气，望月时将头靠在了她的怀里：“说真的，这是我一直都不想说的事情，因为啊，你真的做的太好了。”

“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在你身上醒来时，全村人都对我的态度很诡异，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不好，他们对我有着一种畏惧之情，因为这个原因，即使他们心中再不愿，也会每隔一段时间给我送来一些吃食，但在后来，我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我清楚感觉到在那里我只会逐渐死亡，所以我从那里逃了出来。”

“再到后来的了解中，我知道了，他们其实是在制D贩D，在饭菜中混着D品给我，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即使饭菜有奇怪的味道我也会吃，所以，这D品下的很自然，可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在那时，那句身体是你的。”

“从那时开始，你就在保护着我，因为你总会在我睡着后去找那些轻薄我的人报复，因为你被他们试毒过无数次，偶然间才幸免于难活下来，这才带给了我不受影响的身体。”

“你总是在保护我，可是，你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有时我会偏执的想，既然你能把伤害我的人处理掉，那为什么不能在他们对你动手前处理掉他们？后来我才明白，因为在那之前，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一个出生后没几年，便受着他们N役欺R强J的女生，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你根本不可能做出反抗。”

“你知道我在了解到你的那些故事时想的是什么吗？我想杀了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可又觉得这样太轻了，即使那时候的我还有着身为警察的正义感，我第一反应也是这样，但是在那时，是你自己亲手处理掉了他们，在结束后我才知道的故事，我想做什么也都晚了。”

“可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永远都忘不了，你说，‘我帮你报仇了哦’，帮我报仇，而不是帮你自己，从那时开始，你就已经不在意自己了。”

“我总是在想，还好你是黑暗的这一方，这样你可以肆无忌惮去找对你不好的人报复，可后来我又发现，你从根本就不适合在黑暗中，在经历了那么多后，你对人却还是用自己的方法温柔以待，因为你从骨子中就是温柔的人，你更适合生活在光明中，可是，这件事却从根本处就不可能了。”

“阿言，你是很矛盾的人，小时候的经历，让你注定不会是好人，可是，自身生来的性格却又让你对人仍抱有一定的温柔，这样的人，却还是能在组织站稳脚跟，甚至到达了二把手的地位，有时我都有些看不透你了。”

“可后来，在你死亡的那天，当你亲口说出自己卧底身份的那刻，我知道了，因为你仍试图去触碰光明，所以才会这么的矛盾。”

“阿言，无论是谁，你从来都不欠他们，甚至还有我，你从来不欠我们的，反而是你一直以为亏待我们，拼了命的想对我们好，在别的方面补偿我们。”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你，甚至都不会有我们。”

“如果没有你，小墨还会被她亲生母亲控制，成为一只听话的狗。”

“如果没有你，小龛一辈子都不可能迈出那扇门，逃离那间关了他十几年的地下室。”

“如果没有你，鹿露这辈子都走不出那个吃人的山村，甚至会直接被打死。”

“如果没有你，小婴很可能已经被那位贵族彻底沦为试药的白鼠，彻底失去自己原有的性别，成为一个R奴。”

“甚至，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没有第二次的新生，我将永远都不知道我死亡的真相。”

“你从来不欠我们任何，反而是我们永远都欠你一条命，不管是我，还是他们，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有活下去的动力，你对于我们而言，早就不只是家人这么简单了，你是我们的全部，或者说，你就是我们的生命。”

“阿言，你从来都不需要去纠结什么，你不欠任何人，你大可以为了自己去活，而不是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