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现在坐在这里，他都觉得有些好笑。

仅仅因为一条似是而非动态，他就来这里碰运气。

这并不符合他的行为逻辑。

然而，在看到楼下人时，焦躁的心瞬间变得宁静。

就像是鱼儿回到了水中。

“沈慕青那边，怎么样了？”陆盛景问。

“呃……”江平有些吞吞吐吐，“你昨天才和我说，哪有这么快……”

陆盛景挑挑眉，手指在杯壁一下下地扣，“还有你江大少搞不定的人？”

“激将也没用，这件事情真的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江平苦恼地挠头，“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从我的圈子里找几个钢琴家，可比那个什么沈慕青厉害多了，粉丝千万的钢琴家，学院派专业级大师，随你挑……”

“不行，”陆盛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次的客户，是沈慕青的粉丝，要想拿下他，非得请沈慕青出场不可。”

“啊……”江平焦躁地挠头，“陆总，不然你还是杀了我吧，你不知道沈慕青那个灭绝师太，有多难搞，据说她已经好多年不接商演了，一心研究钢琴理论，指导学生，您怎么，偏偏就得请他呢？任何一个钢琴家，网红，千万粉丝的，我轻轻松松给你找来。”

“要是这事容易，我还用得着找你？”

“那也倒是……”被拐弯抹角夸了一下，江平显然飘飘然了。

“一句话，成不成。”啪嗒一声，陆盛景把茶杯放在桌上。

“等等等等，你让我想想。”江平揉着自己一头茂密的头发，估计过了今晚就要掉一大半，愁的。

“陆总好不容易求我一次，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唉，再等等，我再想想办法。”

“还有三天，演出的名单就要确定，你抓紧。”

说完这话，陆盛景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放下茶杯。

江平在身后嘟囔，“喂陆盛景，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嘛！小心我不帮你！”

果然，刚才的夸奖都是假的，陆盛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从他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

“爱帮不帮。”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二楼楼梯口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