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芷然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不肯就范。

陆盛景听到了，装作稍微严厉的语气道，“这位面试者，听到了吗？请快速作答，否则取消面试资格。”

莫芷然呼吸声很重，半晌才从牙缝里憋出几个细如蚊讷的声音。

“陆盛景。”

她的嗓子有些哑，说完这个名字之后，她的头不自觉的低下来，嘴巴靠近手机话筒的位置，很近很近，就像恋人低语时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直白的叫陆神的名字。

虽然她以前在私下里叫过无数次，可是这样当着陆神的面叫，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紧张、害羞，像是一块冰暴露在眼光下，马上就要融化了。

对面稍稍停顿了一下，没有画面，莫芷然看不到陆盛景的表情。

也无从知道他的情绪，只能从这半分钟的留白中找寻蛛丝马迹。

然后，只听到下一句话，陆神的声音更低了一些，也更喑哑了一些，仿佛被强行压制着什么。

“没听清，大声点，再说一次。”

听到这话，莫芷然差点气晕过去。

不带这样的，简直就是欺负人！

明明她已经回答了，明知道她说一次那么艰难，这就是耍赖。

“快。”陆盛景温柔的引诱着，哄着她。

莫芷然这次学聪明了一点，糯糯道，“那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哦。”

“嗯。”陆盛景应下，“说吧，莫莫，我在听。”

她有些懊恼，但还是乖乖道。

“陆盛景。”

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稍微大了一丢丢。

但，也只是一丢丢而已。

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就像一根羽毛拂在心上。

“嗯。”陆盛景温柔应道，“还没听清。”

“陆盛景！

这次莫芷然的声音是真的带了点懊恼的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