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调查组拿捏不准这些乱码到底是间谍所为，还是华航为硬盘数据添加的某种保护机制，他们无论采用何种方式读取硬盘，都会导致电脑的系统被删除，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而那台笔记本电脑的硬盘也是如此！

到底是硬盘里有病毒还是怎么回事儿？

在询问华航未果之后，调查组只好将视线转到妍墨科技，没想却得到了苏雅妍肯定的答复，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来自于未授权的设备接入服务器后人工智能自动生成主动防御机制。

“苏小姐，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才从我家人工智能那知道的，毕竟是它自动生成的嘛……”

这句话当然是瞎扯，之前老爸不让自己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咯。

“……所以间谍并没有窃取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应该是的……”

国安的同志闷闷不乐的挂断了电话，如果早点知道有这种功能，他们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想着查看硬盘数据了，现在可好，还得给办公室这几台电脑重新安装操作系统。

过了几分钟，那名同志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拿起手机又找到苏家千金的电话拨了过去，却发现处于占线的状态。

……

苏雅妍听着“嘟嘟”声，神色有些古怪，听对方那语气，她已经能够猜到电话那边发生了什么。

为华航分离出来的人工智能子程序，其安全协议就包含了防守反击的能力，效果与当初跟华俊集团安全小组打攻防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更狠。

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收到消息，而且还是来自国安的消息，也就说明无论是国安还是间谍，自始至终都没有使用联网设备，否则早就应该锁定对方的位置了。

也是够谨慎的。

苏雅妍又给老爸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国安都找自己问小墨的事情了。

华俊集团总部办公室里，苏牧正在翻阅一份来自国安的调查报告，这份报告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山人自有妙计。

他淡淡的对电话那边说道：“的确有进展，但华航和妍墨科技的合作可能还得缓缓。”

从报告上来看，现在华航内部肯定还有一个内鬼没有被揪出来，那名东瀛间谍显然有特殊渠道能够知道华航近期发生的事情，否则如果只是觊觎CH7的资料，大可在之前就动手，但他却偏偏等到飞控数据存入服务器以后。

那名间谍与其中一个参与袭击的歹徒都来自东瀛，再加上两边针对的都是苏雅妍，只不过一个是人，一个是技术，很难不让人把这两起事件联系起来。

而且在间谍暂住的房屋内发现的那些东西，都表明他离开的非常匆忙，然而合格的间谍绝不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把硬盘和笔记本大大方方的放在桌子上呢？

另外，美警方找到的尸体以及那四名歹徒持有的枪械和手段，都足以证明对方是心狠手辣之人，这些线索让苏牧感到深深的焦虑。

“那能不能和我讲讲~”苏雅妍说完，听到那头传来的叹息，还以为老爸是在犹豫，只好转换语气甜甜的说道：“老爸，您别老藏着掖着啦，有些事情偶尔也应该跟女儿分享一下，好歹华航的案子和妍墨科技有关，我是老板，有知情权嘛，而且四叔那边的调查进展我也想知道，万一能通过技术手段帮上忙呢？”

后半句话是明知故问，对方手里握着另外一个系统，想要调查到那个基地的位置谈何容易，不过苏雅妍就是想知道长辈们有没有得到些什么新线索是瞒着她的。毕竟做父母的都喜欢把压力往自己身上抗，让儿女能安安稳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