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准确的客套，男人接过了乔手中的墨色水晶罐，十个手指都戴着戒指，但只有两个嵌有宝石。

“希望如此。”

“下一个，艾薇儿女士的贵重物，水晶……”她停顿了一下，把自己已经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名字第一次用声带念出来，“水晶男性生殖器。希望下一次我看见这东西不是在贵重物里。”

一个穿着低胸，不可以说是镂空黑裙的女人走出人群，本该古板保守的长裙被她裁剪成时尚的帘状，随着她的步伐台下的所有人都能同时注意到汹涌的波涛和下方震颤的蜜桃。

“亲爱的，你已经是大女孩儿了，不要这么羞涩。”

“女士，我只知道你再不节制，等到今天晚上我又要头痛治安问题。”

乔·妮波无奈地将一个透明器具装着的水晶包裹的器官递上，下一次她说什么都要先裹个袋子在上面。

“下一个……”

时间过得飞快，仅仅是有自己负责的贵重物的交接就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等到日光透过大厅正上方的水晶穹顶，在无数的单面水晶的折射、漫射中将整个大厅照亮，乔·妮波确切地看到在游魂大厅的人并没有少太多。

所有人没有明说，但都在等自己开口说外面包围的教国军要怎么办。

她，乔·妮波，游魂大厅的继承人，库鲁克领的名义领主，正在被所有人期盼着开口——远远不同于往日的货物集散人员的待遇！

“咳咳！”

她强忍住激动的内心，尽量让光在黄铜高倍镜上折射出更多的冷光，双手背到工装裤后。

“我们有一份订单，这个订单满足了我们需要的一切，付出的则是我们可能不太需要的劳力。”

乔·妮波放下厚重的订单册，换上了和席勒交易时的羊皮纸。

“劳力？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东西。”

一个学者很明显不觉得这份订单的条件很容易达成。

“席勒先生，麻烦可以把保密的文书给大家传阅一下吗？”

随着乔·妮波的出声，精神矍铄的席勒从阴影中走出，在众人惊愕与后退中，像是劈开了人群一般走出。

“你可以看看。”

他站到说话的那人身前，对方有着枯瘦干瘪的身体，苍白的皮肤和若有若无的腐臭。

席勒将一份不同于羊皮纸的银板放在那人面前，周围的人有好奇地也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内容，但是更多的人第一眼注意的反而是背面空白处的花纹——

有着黄铜丝捶打进银板的刻痕，一个黄铜的齿轮眼睛，同时带有更多繁杂的花纹咒语。

“是莱昂大师的刻印！”

“知识枷锁？”

“一整块阿哈鲁克银银板！”

“好纯粹的魔力波动！”

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只不过更多是感叹和敬畏。

“这是……什么结构？”

这个学者看着上面铭刻的部分【强压结构】的刻印，心里不断按照自己的学识推演着，但很可惜，他的学识并不涵盖这方面。

他想要把这些模块记下来，但是只要他闭眼，原本牢牢印在脑子里的银板画面就消失一空。

“这些是什么不重要。”席勒活动了一下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抓着银板的手已经松开，不知来处的丝线将银板吊在半空，“重要的是嘉恩商会需要各位的学者完成这个结构的制作以及后续新型魔力弓箭的制作。”

“这个制作甚至不需要各位亲自动手，在座的各位有人偶师、魔偶制作人、死灵法师、灵体召唤学者……总之你们的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除了研究外都有对应的方式替你们完成，现在这个订单也一样。”

“那么，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