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花痴的徐四小姐(1 / 2)

魏国公徐府内,因为徐达去上午朝了,所以只能由徐辉祖来接待朱楩。

毕竟不管怎么说,朱楩那也是藩王啊,妥妥的亲王爵位,平时甚至得徐达亲自接待。

“不知道滇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徐辉祖拱拱手,但是却坐在椅子上,连起来都欠奉。

朱楩挑挑眉,只觉得徐辉祖对自己好像有着许多敌意?

废话,徐妙锦因为谁逃婚离家出走的?而且徐妙锦可是离家了接近一个月。

天知道徐辉祖这个大哥有多担心自己的妹子。

徐妙锦是最小的女儿,不但得到父亲的百般呵护,哥哥姐姐们也对她宠爱有加。

所以在得知是朱楩来访之后,徐辉祖从一开始就很不待见。

加上刚刚朱楩还在自家大门口调戏自己的妹子,徐辉祖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我父亲上朝了,如果滇王殿下有什么要事,还请下午再来吧,”徐辉祖就差说一声送客了。

朱楩翻着白眼,自己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被这个大舅子给噎得咯(读ge)咯(读lo)咯(读ge)咯(读lo)的了。

“其实我不是来找徐叔叔的,”朱楩有些心虚的说道。

徐辉祖皱眉,冷笑一声道:“总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毕竟我和殿下可没有交情。”

咱们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吗?

朱楩微眯双眼,也开始火气上涌了。

什么东西,靠着父辈的福泽,真以为自己就是什么玩意儿了啊?

朱楩那可是亲自上过战场的,此时真可谓是不怒自威。

徐辉祖心里一震,甚至觉得周围空气都有些凝重,不禁意外的看着朱楩。

看来这位滇王殿下的传闻,并非虚假。

这可是只有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气势。

就在这时,徐妙锦从外面走了进来,心虚的看了眼朱楩,然后转头对徐辉祖说道:“大哥,木.殿下是我请来的客人。这一路上妹子吃了许多苦头,如果不是遇到殿下,恐怕妹子已经要饿死在洪都的街头了。”

徐辉祖叹了口气:“让你吃苦了。”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你是为了谁才逃婚来着?又因为谁才吃苦的?

好家伙,差点让徐妙锦的逻辑给绕进去。

你因为朱楩而逃婚,然后吃苦受罪,又感激他?什么鬼?

而徐妙锦已经趁着徐辉祖在想这些逻辑问题时,大着胆子的过来,拉着朱楩:“殿下,小妹已经在院中让人准备茶水点心,还请一叙。而且一路上伱说的那些故事,妹子还想问问后续。”

朱楩本来就是奔着徐妙锦来的,和徐辉祖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自然是从善如流的站起身,招呼也不打,就跟着徐妙锦走了。

其实本来让女眷接待男性客人本是不妥的事。

但是朱楩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何况以徐家和朱家的关系,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徐辉祖知道,朱楩与徐妙锦身上挂着一层隐形关系,他俩随时都会订婚。

而且还是在徐妙锦的院子里招待,至少不是在闺房里面,也就由他们去了。

反正徐妙锦的院子里也有她的婢女看着,不会落人口实。

于是也就由他们去了。

只是徐辉祖有一件事感到纳闷,自家妹子这副模样,看起来,不像是想要拒绝这门亲事啊?

那她之前逃个什么?

好玩吗?

全家上下因为你愁成什么样子了?

简直是胡闹。

“大哥?刚才是谁来了?”这时候,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是三妹啊,”徐辉祖看向女孩儿。

原来她就是徐家的三妹,也就是徐妙珍。

徐妙珍虽然已经和安王朱楹有了婚约,但是两人还未成婚。

因为安王朱楹是朱元璋的第二十二子,也就是朱楩的弟弟,比朱楩还小四岁的样子。

朱楩今年才十四岁,那朱楹才十岁啊。

所以徐妙珍如今还住在家里,只是和朱楹订婚了,并未成婚。

徐辉祖说了朱楩来访的事,又感到奇怪:“你说咱妹子是咋了?之前还和咱爹吵着闹着不嫁,甚至跑了出去。现在看到那朱楩了,反而迎到她自己的院子亲自招待。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徐妙珍一脸无语的看着徐辉祖:“咱家小妹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愿意的事,就算用九头牛拉都拉不住。她若是不想嫁,宁可出家当尼姑也不会嫁。你还不明白吗?小妹这是愿意了啊。”

“啊?”徐辉祖一愣,就又愿意了啊?

徐妙珍笑着摇摇头,说道:“看来那位滇王应该是一位真英雄,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一事无成,靠着混军功想要成名。否则小妹绝不会青眼相加。只是,唉。”

徐妙珍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还是个十岁的小屁孩儿,就不禁满脸的愁容。

她是徐妙锦的姐姐,比徐妙锦还大两岁,可是姐妹俩的命运却调转了过来。

按理说她应该先许配给滇王,妹妹许配给年纪更小的安王才对啊。

再看另外一边。

徐妙锦的院子里,别院不是很大,但是养着许多花花草草,虽然没有假山等园景,但是在其中一角竟然还有一棵梨树。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不然这树上会开满梨花,很漂亮的,”徐妙锦有些可惜的说道。

朱楩心里一动,下意识说道:“一树梨花压海棠嘛。”

他如今已经过目不忘,记忆力越来越好了,连前世许多遗忘的记忆也都开始能回想起来。

所以这首诗他读过。

但是徐妙锦却呆住了,傻傻的看着朱楩,忽然俏脸通红的低下头去,乃至不敢说话,更不敢看朱楩。

朱楩一开始还纳闷,徐妹子这是咋了?

紧接着朱楩瞪大了双眼,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一首诗里的一句,而且不知何人所做,其中流传甚广的版本之一,全文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本是民间调侃老年丈夫娶少妻的诗词。

结果朱楩却在这里说出。

加上两人那一层虽然还未公开,但是也算是半公开的关系。

徐妙锦咬咬嘴唇,幽怨的瞥了眼朱楩,说道:“现在不提‘木大哥’了?”

十八新娘八十郎?

可他们这里要换一下了,虽然不是‘十八新娘十八郎’那么夸张,可徐妙锦确实比朱楩大了一岁。

这让她有些在意,朱楩会作何感想呢?

尤其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让徐妙锦羞怯的跺了跺脚,真是坏死了。

看大哥不在,就来欺负我吗?

只是徐妙锦这副小女孩儿的姿态,真是娇羞无限。

朱楩呆呆的看着徐妙锦,深吸口气才没有失态,不禁感叹道:“妹子,你真是太美了。天下何人才能配得上你呢?不如你干脆出家吧,不然满天下的男人都得因为相思病而亡啊。”

徐妙锦‘噗’的笑了出来,又羞又喜的说道:“我才不出家哩。大哥你就取笑妹子吧。”

之前她说过,宁可出家也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

现在她却说才不出家,已经在暗示朱楩,她要嫁的就是她喜欢的人。

可惜朱楩好似全都没有听出来,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招呼道:“难得妹子给我准备了茶水点心,不过大哥也给你带了礼物来了。”

徐妙锦感到好奇。

就看到朱楩让候在外面的护卫们送进来一些东西。

那是几块红色的‘土疙瘩’?还有几根金黄色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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