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孩，正是如此。

门口全副武装的警员已经在等着转移尸体。所长看向张队，张队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眶，然后看向自己本家同一个姓的女神棍：

“张甜，接下来怎么着？”

“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张甜脱下手套往外走，想起什么又转过身看向所长：

“通知他们亲属了吗？”

所长点点头又摇摇头，挺无奈：

“已经查了，唯一的儿子意外离世后老夫妻已经没有任何亲人，现在也只能看能不能联系到孩子失联三年的妈妈。”

张队忍不住又爆出一句国粹。

张甜又问：

“如果最终没人管，他们的身后事又怎么处理？”

“会由所属街道或者民政部门进行人道主义安置。”

“张队。”

张甜平复心绪，清秀的脸上又恢复一贯的淡然：

“还请您多多劳心！如果他们的身后事没人管还请您帮忙联系这边的殡葬和墓地，所有一切费用都由我出。”

“你…”

张队想说什么脑子里却想不出词儿，最后郑重且钦佩的点点头：

“大师大义，我代他们由衷向您表示感谢！”

男人第一次觉得，原来“大师”这个词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

张队几人留下帮忙清理现场，张甜刚出门就发现原本在单元门口等着的大明星不知所踪。陈威廉精神状态忽好忽坏，怕他出什么意外张甜快步奔出。

幸好，少年就蹲在杂草丛生的花坛边。

张甜松口气，把脱下的手套扔在花坛边沿垫着，然后一屁股坐下。

“在想小女朋友呢？”

她摸着一侧脖颈，转动酸涩的脖子。

“我没有女朋友…”

陈威廉摇摇头，口罩墨镜下的神情也只有自己清楚。他声音寂落：

“死的这个小女孩也才七八岁。我是在想，那晚的我妹妹得有多害怕多绝望…”

果然还是触景生情了啊！

张甜拍上少年单薄的背，轻声安慰：

“向前看吧，都会过去的…”

“张甜！”

突然响起的男声饱含怒气：

“好啊、你果然背着我养小白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