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5)(2 / 2)

大哥背着所有人在府邸养了人 ?

一道掌风凌厉 , 狠劲儿劈头打在他后脑勺 。

魏昭 “ 唉哟 “ 一声 , 振住脑袋 。

“ 鬼鬼峄峄的 , 在这做什么 7“

魏琰面容冷肃 , 列眉凌厉 , 恰逢背光处 , 在魏昭眼中他和索命闻王没什么两样 。

魏昭是酒气上头 , 敢和大哥叫板了 。

“ 我哪有鬼鬼峄峄 ? 分明是大哥你 , 偷偷摸摸的 , 竟然不和我们说一声 , 在府邸里养了美娇娥 1 “

他下意识以为魏琰养的是个姑娘家 。

好不容易抓到魏琰的把柄 , 魏昭当然要据理力争到底 。

不然凭什么他魏琰就可以一面不让他接秦楼的相好回来 , 另一面还自己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 , 在府邸里养了情儿 ? !

他不仅要闸 , 还要传书给干里外的父亲 !

魏昭这时候和考鼠一般灵活 , 魏琰揪不住他 , 他一溜烟儿穿过垂花门 , 跑进东侧院正房去 。

“ 善 1 “

魏琰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

劈头盖脑 , 来势汹汹的一个蒲团子 , 砌得魏昭懵了 。

蒲团掉落在地上 。

正房里的小郎君 , 没看清他是谁 , 直接骂道 : “ 不是叫你不准进来的吗 “

言辞分明是想凶人 , 但这语调比吴侬软语还软和 , 魏昭听得痴了 。

去外面听什么评弹 , 他干脆留在府里听娇容骂人就好了 。

小郎君正坐在美人榻上 , 面色不虞 。

秀气的眉璧起来 , 像湖畔吹皱的一汪春水 。

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骂错了人 , 搞错了冷暴力对象 , 于是反应缓慢地际了眨眼 。

齐整纤长的睫毛 , 和蝴蝶羽翼似的 , 要颤到人心里去 。

魏琰和拈鸡崽子一样 , 毫不留情地拖行自己的兄弟 。

魏昭还傻傻地同屋里头的人直道歉 ,“ 嫂子 , 不是 , 哥夫 , 哥郎 ? 唉 , 我迷路走错的 , 真是对不住一一 1“

魏琰拉扯到院外 , 厉色教训弟弟 ,“ 他气性大 , 你别去闹他 , 要是他不高兴了 ,

我将你丢到北疆去 。“

魏昭赶紧求饶 ,“ 哥 , 那你不是要我死吗 ? 我是个什么玩意儿 , 你又不是不知道 , 弟弟在去北疆的路上就要舟车劳顿 , 水土不服 , 渣然长逝了 ! “

“ 况且 …...“ 魏昭眼珠子转转 , 撒摘嘴 ,“ 哪里是我闹了他不高兴了 ? 人家的怒气分明是冲着你的吧 ?“

魏琰闻言 , 事情被说破了 , 他的面色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

魏二大着胆子 , 揣测道 :“ 人家对你冷言冷语的 , 是不是你没把人家侍候舒服

t

他酒劲上来 , 什么也敢往魏琰面前说 , 便将许多平日里寻欢作乐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抖援出来 。

虽说他喜爱姑娘 , 但是南院的风流韵事也听闻了不少 。

魏琰听着和脏了耳朵似的 , 但脑一抽还是听下去了 。

他第二日 , 四更天就要起身 , 待五更天皇宫左右拔门开了 , 进入宫内参加每日的朝会 。

水鹊睡得迷迷糊糊的 , 卷帘没放 , 外面天色还是乌黑 , 秋风正凉的时候 , 他额上却细细地沁汗 , 耳垂粉粉的 。

银缕香白檀床 , 珍珠帐 , 重明枕 , 锦袭被 。

不知道究竟是发冷还是燥热 , 床榻上的小郎君手上抱着被子 , 揉得皱皱巴巴 ,

双腿也绞着被角 , 粉润的脚趾蝌缩 。

中衣单薄 , 隐隐能够看出来 , 背脊在轻微地一阵一阵发颤 。

魏琰是真做不出来什么腱膛事的 。

因为昨日水鹊没吃好 , 他傍晚的时候吩咐厨房 , 晚膳要做些药膳 , 补气血补营养 。

什么百年人参 、 当归 、 黄芷杂七杂八的一起煲了 , 眼见着晚秋要来 , 还布了暖锅涮羊肉御寒 。

其实出发点是好的 。

只不过魏琰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 气血上涌 , 连夜冲了冷水澡 。

他担心水鹏也不舒服 , 所以趁出门上朝前过来看看的 。

这个时辰 , 果然还在睡 。

不过睡得不太踏实 。

原先雪白的脸 , 颊肉让被角挤得软软堆出来一些 , 额际沁汗 , 闷得小脸粉泗洒的 。

唇鼓出小小的缝 , 呼吸不似往日的清浅 , 黏糊许多 。

几近可以从唇缝往里 , 窥见涨热口腔中藏着的嫩芯子 。

凉风吹吹 , 水鹏一个寒颤 , 迷糊地睡醒 , 睫毛涨蔫蔫地标拉 , 成了一筱一簇的 。

模糊的视野里 , 烛火燃着 , 窗外墨色正浓 , 魏琰却趴在床边 , 眼普一眨不眨地症痴盯着他 。

水鹏吓了一大跳 。

声线颤抖 ,“ 你 、 你半夜不睡觉 , 在这里做什么 7“

魏琰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 , 低声哄道 :“ 没有 , 我 …... 待会儿就去上早朝 , 天气冷了 , 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踢被子 …...“

水鹏反应过来什么 , 脸颊飞红 , 不尴不尬地扒拉被子 。

闷声闷气地说 ,“ 嗣 …... 知道了 , 没踢被子 , 你快上朝去 。“

魏琰的耳根烫得不行了 ,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 压抑到干涩的嗓子 :“ 你 …...

我 、 你需要我帮忙吗 ?“

他满脑子愚着魏二今日说的 , 是不是自己没把水鹏侍候得舒服了 , 人家才不愿意给他好脸色 , 更矢口不谈成亲的事情 。

不说庇荫 , 他好歹是个殿前司副都指挥使 , 统御禁军 , 怎么连给自己挣个名分也挣不到 ?

大约是半炼香的时间 。

安远侯府东侧院传出响亮的巴掌声 。

惊飞了考树上的三两只鸟雀 。

马蹄声阵阵 , 天色玄黑 , 宫灯敞亮 。

魏琰快马加鞭 , 灯笼系上长杆举在马前 , 终于赶到皇宫左拔门 , 在南方位的待漏院前等待 。

宫门前已经有许多朱紫青绿各色官服的官员在此等待。

知班官正在登记 , 免得无法上报当日迟到的官员 。

“ 副都指挥使 , 可携带了牙牌 ?“ 知班官见他下了马 , 客客气气地上来询问 。

魏琰一摸衣衫 , 竟是将出入宫门时验证身份的牙牌也给忘了 。

他还头脑发热 , 如堕云雾中 , 以为自己在做梦 。

知班官知道他是圣上的肽股之臣 , 他这个人来了就足以验明身份了 , 便不再多言 , 绕后去检查其余官员的牙牌了 。

牙牌本是记事签牌 , 还没到上朝的时间 , 稍远一些立着的都察院的那群官员 ,

已经盯着魏琰的方向 , 横眉立目 , 奋笔直书 。

魏琰不用想也知道 , 这些事儿多的监察御史一定要狠狠弹勋自己一探 。

换了往日 , 他肯定是烦死这群文人了 。

今儿他却还有心情哼曲子 。

宫门开了 , 东西闭门官呼叫报班 , 群臣鱼贯而入 。

魏琰骑马穿过第一道边门 , 到了第二道边门方才下马步行 。

寻常的官员早在第一道门便要提前下马了 。

唯有朝廷的股肱腹心 , 皇恩准予骑马到第二道边门 , 再步行进入文德殿参加朝

不过 , 还更有例外 。

御龙直的三四军士 , 拙一敞亮的明轿 。

最靠近皇权中心的中极殿大学士 , 身着朱红色官服 , 垂眼问 :“ 魏指挥 , 你的脸是如何了 7“

左脸顶着个模糊的巴掌印子 , 魏琰还喜气洋洋地笑 , 露出了锋锐的犬齿 ,“ 多谢聂相国关心 。 起早贪黑没看清路 , 今儿个侯府的葡萄架倒了 , 不愚砸伤了 。“

大融不设宰相 , 大学士即是文官最高官职 , 与前朝宰执大臣差不多 , 以 “ 相国称呼没什么问题 。

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不是葡萄架倒了这么回事 。

聂修远神色淡淡 , 他无意打听旁人的家事 。

只是魏琰喜气冲冲 , 一路上还在哼曲子 。

聂修远莫名地心绪乱了 , 说 :“ 魏指挥是逢了喜事 ? 侯府的葡萄全熟了 7“

魏指挥随口应和他 ,“ 是 , 可甜 “

侯府没有葡萄架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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