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最后跟我们说的那些话，你都记下来了吗？”小天使问。

小恶魔轻轻点了点头：“记住了。”

“怎么说？我感觉她老人家应该是感觉到了你心中对于未来道路的一些疑惑，所以跟你说了那些东西。”

小恶魔皱了皱眉头：“我感觉，母亲大人她……”

“嗯？怎么了？”

“她好像是因为发现我好几个魂技都跟她有类似的地方……所以才跟我说的那些？”小恶魔慢吞吞的说，“就比如我的第三魂技万缕千丝之唤，第五魂技之一的永恒凋零之创。”

小天使思索了一下：“你是说，母亲她觉得，你应该在未来获得魂环的时候，更多的去获得自己的东西，而不要一味的模仿她？”

小恶魔撇了撇嘴：“嗯，她话里话外都是在透露这个意思。她说，我们的经历才是最大的财富，这不就是在告诉我们实践出真知，只有最适合自己的能力才是最好的，不要被她曾经拥有过的能力束缚。”

“说到底，她就是看出来了一点，我的一些能力确实是在模仿她，但是又不想直截了当的跟我说，你需要有一些自己的东西才对。”

“这就像她在观看了我的日落星沉之后，立马就弄出来一招无量空邃。老实说，她这短时间内就学习和领悟出来的战技，其实目前是……没有我的厉害的，她应该就是想用自己的行为告诉我，模仿他人的能力，是很难进行超越的，就像永恒凋零之创，威力强大，但没有跳出那个框架。”

小天使脸色囧了一下，因为她的魂技其实也是如此，天使家族代代相传，尤其是天使突击和天使咆哮，一个物理层面一个精神层面。

“但是母亲大人虽然随手就捏出来了一个战技，但是那并不会占用魂环的位置，所以她并不担心会影响太多。相反，我还有好几个魂环的位置呢。所以她才会隐晦的提醒我？”小恶魔说。

“感觉不只是这样啊。”小天使皱了皱眉头，“她说，我们经历过一次生死……她在听过我们的故事以后似乎对于死亡和新生这种概念有了什么顿悟一样。”

小恶魔的眼睛闪了闪。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身体开始颤抖。

“怎么了？”小天使握住她的手。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小恶魔颤抖的说，“母亲大人说，神祇并非无所不能，神祇终将从天坠落。因为唐三这次降临人间的时候受到了规则的压制，这是他被我们联手斩杀的原因，甚至是最重要的原因……”

小天使的眼睛一闪：“所以，母亲其实是在隐晦的提醒我们，夺舍了天界巡猎者的唐三死了，就像是星辰从天坠落，但是不久之后就会有新的存在代替他，这是万事万物的发展规律。”

“没错，如果我们想要打破这一切，那只能——”

她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沉默了。

她们两个所想的，最多就是超越神王，掌控类似于轮回的力量，然后将自己的母亲真正意义上的接回家……

但是这依旧处于某种规则之内。

而比比东所隐晦提及的，是指成为所谓的躲避规则的人，甚至是……序外之人？

“我有种奇妙的感觉。”小天使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