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名工作人员插口说道：“就在前段时间，一个叫齐而立的东北人带着自己的老婆来办护照，我还劝他，不要带老婆出国，这都是违法行为，一旦被海关人员拦住，搞不好就被认定为拐卖人口。”

“可是他偏偏不信，结果在机场被抓，出事之后找我们求救，还怪我们不帮忙。”

“你说这事能怪我们吗？我好心提醒他，他不听，那么被抓也是活该，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难道通过外交途径去救人？”

“如果我们救了一个人，那就等于鼓励大家来乌鸡国找媳妇，到时必将有成千上万的人跑过来，非乱套不可！”

这名工作人员越说越激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最后又告诉张金财：“打官司这事只能靠你们自己，我们不能帮忙，但是可以提醒你一点：在法庭上一定要强调张帅日后就在乌鸡国居住，不回国！只要带女孩子出国，不管你有没有结婚证，都可能违法！”

然后，使领馆人员又给张金财说了一些乌鸡国对人口拐卖案件的定义，也算是热心帮助，但仅仅提供法律咨询，至于实质性的帮忙爱莫能助。

钱金理解工作人员的苦衷，于是和张金财一起离开使领馆，去找第二个重要人物豫州商会会长。

一路之上，张金财百思不得其解，嘀咕道：“那齐而立都办了结婚证，竟然也属于5人口拐卖，这简直就是胡来嘛，带自己的老婆回国也违法，哪有这样的道理？”

钱金道：“齐而立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主要原因是他办理的是狮驼岭的结婚证。狮驼岭虽然是乌鸡国的领土，但是不在政府军的管辖范围之内，两地的证件不能通用。”

“这就好比你在宝岛办理的证件拿到国内使用，国内机构肯定不承认，因为两地还没有完全统一。”

说着说着，几人便来到了豫州商会的所在地。

由于商会是盈利组织，而不是官方机构，因此会长说话就简单了许多，也没有绕圈子，说一些客套话，而是直截了当的开价：“五十万！”

张金财正想讨价还价，会长立即反问一句：“你去医院看病，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这打官司和看病是一样的道理，没得商量。”

“如果张帅真的没有问题，那么法官也会判他无罪；如果已经触犯了法律，那么能否出狱就看你们家的经济实力，有钱就可以无罪释放，没钱就坐牢，这就是规矩。”

张金财道：“按理说，五十万也很合理，问题是我们家没那么多钱，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20万行不行？”

会长沉吟道：“按照这里的规矩，如果你是乌鸡国本地人的话，20万也勉强过得去；但你是外国人就要罪加一等，开支要增加一倍不止，五十万已经是最低价了。”

“因为在乌鸡国人看来，外国人都比较有钱，凡是遇到外国人的官司，无论警察、法官，还是律师，都想着趁机多赚一笔横财，收费要比本国人贵两到三倍。行情就是这个价，我们也没有办法。”

张金财无奈，于是再次跪地磕头，痛哭流涕，诉说着张帅悲惨的遭遇、苦命的人生，恳求会长想想办法，能不能少收点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