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程傅今而言无异于迎头痛击一棒，他也清楚的认识到今日这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不过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说，“子维兄，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亲家，这份情谊做不得假吧？”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们作为长辈更要给孩子一个改正的机会，这样吧，我让森儿上门给玉婷负荆请罪，如果再有下一次，不用你说我亲自打断他的腿并亲手奉上和离书，你看这样行吗？”

程家在京城之中的地位已经是一落千丈，他不能失去苏家这个有力的外家。

偏偏世间事并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样的，苏子维对程傅今故作可怜样子生不起一点同情心，凛冽的目光落在程傅今脸上，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让程傅今心惊。

“程傅今，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你跟我死扛着，不让你儿子签和离书，等着我苏家对你程家动手。”

“要么乖乖把和离书签了，孩子给我们，大家好聚好散，不管怎么说，还落得一个香火情在。”

“你自己心里清楚，让我女儿归家不是只有和离这一条路可以走，还有丧夫！”

话音刚落，苏子维就清楚的看见三人大变的脸色，他忍不住畅快的大笑起来。

笑声让三人的脸色越发僵硬难看。

笑够了，苏子维一脸戏谑看着程傅今，“程大人，想好怎么选择了吗？”

“程森，签字！”这句话程傅今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

怒头上的程傅今就算是方荷也不敢惹，更何况程森，他望了方荷一眼，无视方荷摇头，迫不及待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反正妻子可以再娶，孩子可以再生，他也不止一个孩子。

自己还可以娶个更年轻漂亮的人做妻子，这样一想，程森落笔都带着几分欢快。

苏子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摇头，这程家算是完蛋了，幸好他知道及时止损。

今日来也不光是为了女儿出气，更重要的是为了摆脱程家这个累赘，这样子的人家一定会出问题，到时候作为姻亲的他们必定会受到牵连。

就算有一个程淼也救不了。

拿着签了字的和离书，苏子维是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愿意在程家待。

他还要回去安排人过来取走女儿的嫁妆呢。

人走后，程傅今突然红着眼，把会客厅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摔完后，他瞪着程森，“程淼呢！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