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宫里日常(58)(1 / 2)

多年服侍,冬寒在伺候人的方面,还是很在线的。

揉揉捏捏又简单按一按,富察锦宜原本胀痛的脑袋立刻舒畅。

当然,还是不能去想敦妃的事,一想就头疼,简直比那些灵丹妙药还要起作用。

挥了挥手让冬寒停下,富察锦宜睁开眼睛,眸光中迅速闪过一抹暗茫,“敦妃那里就先由着她。”

“可是,娘娘”冬寒张嘴还是告状,但自己话没说完,便被富察锦宜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富察锦宜的语气很是坚决,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正面对上敦妃,我们讨不到什么好处。”

甚至好处没一个,坏处一大堆,须知皇上的态度决定一切。

富察锦宜的话很好地止住了冬寒想要进一步的心。

冬寒觑了眼自家主子脸上的冷态,明白这个时候不是自己继续上眼药的好时机,只能先暂时点头应下,日后再寻找其他合适的机会。

结果还不等冬寒去找,延禧宫转头就将机会送到了她的手里。

准确来说,是延禧宫博尔济吉特嫔,在和身边婢女开口抱怨的时候,被冬寒的人不小心听见了。

有意还是无意先不去管,冬寒在得知敦妃在木兰秋狝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将事情告诉自家主子定夺。

皇后:……有完没完,敦妃这件事跳不过去了是吧。

冬寒心里觉得主子还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苦口婆心地说着敦妃的逾矩举动和皇上的刻意放纵。

内里原因,简直不敢深究。

“娘娘,奴婢认为还是该给敦妃一些教训瞧瞧。”

不然这般发展下去,此人说不定就敢伸手抢夺宫权。

皇后不动声色,“你有什么办法?”

冬寒忍不住抿了抿唇,“奴婢觉得,应当分而化之,”不让后宫这些蒙古妃嫔们拧成一股绳,让敦妃去当光杆司令,那带给她们的威胁性就会大大降低。

一人计短,多人计长。

敦妃刨除自身优势和皇帝支持,便没有其他底牌。

富察锦宜看向冬寒,“如何分而化之才是上佳之策?”

冬寒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只有同根而生,才利益分割严重。延禧宫的敦妃和博尔济吉特嫔同出一处,两人若是敌对,不管对人对己都是损失。”

富察锦宜定定地看着冬寒,没想到自家婢女有朝一日,也能说出如此条理分明的看法。

不过,说的很有些道理,起码延禧宫自己内讧,于长春宫而言没有坏处。

不过这件事有些难办,“蒙古妃嫔在后宫多年不畅,心里巴不得出一位领头人能让她们处境变好。

敦妃应势而生,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哪怕本宫将同宫的博尔济吉特嫔提起来与其打擂台,也不会对敦妃造成多大影响。”

究其原因,就又回到了一开始说过的那句话,皇上的态度!

敦妃的背后靠山很多,但宫里却只有皇上一人。

除非博尔济吉特嫔有什么能让皇上割舍不掉的点,不然低头少三分,怎么玩?

冬寒心里琢磨一番,试探提出若是怀孕会不会好一点。

富察锦宜眼神严肃,“博尔济吉特嫔是蒙古人,”还有一个大姓。

冬寒咧嘴一笑,“只怀不生,再说愉贵人都已有孕,皇上应该不会过多计较。”

只怀不生这几个字,从冬寒这位伺候皇后多年的贴身婢女嘴里说出来,某种程度来讲比较惊悚。

起码富察锦宜自己就愣了一下,哪怕她曾下手对付过钮祜禄氏几个人,但明明白白被讲出来还是不同的。

拧了拧眉,富察锦宜出声提醒,“注意分寸。”

冬寒下意识的捂了捂嘴角,并且欲盖弥彰地解释几句,“是奴婢语义不明,并非是有孕,奴婢只是觉得历来妇人们有孕生产都很危险,并非是一帆风顺,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奴婢的意思”

富察锦宜喊停,“好了,不必再说,本宫知晓。”

明白就是让之前钮祜禄氏的事件在博尔济吉特氏这里再次上演。

冬寒:……

冬寒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处冒出来的汗珠。

心说主子能明白就好,她不是有意内涵主子。

起码自己说的这些,都是为了长春宫的日后考虑。

危险就要扼杀在摇篮里边,等到危险发酵变成麻烦,那就意味着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

不管冬寒自己的私心有多重,但她对长春宫,对皇后,肯定忠心耿耿。

所以冬寒给出来的建议,不能说百分之百好用,但站在长春宫,站在皇后的立场去看,绝对不差。

富察锦宜低头沉思,神色挣扎,明显是被冬寒说的这些话引起了心思。

毕竟利益肉眼可见,像钮祜禄氏三人如今这般安分,不就是当初己方出手快准狠且果断。

“先容本宫想一想,”不是小事,更不能意气用事。

如今的长春宫,可不是富察锦宜当初怀着孕有免死金牌的时候。

皇上对她还有多少耐心,富察锦宜不敢确定。

所以,得先去试探试探。

……

长春宫这边,皇后打算先静观其变再行出手。

翊坤宫这里,陈雨薇回了宫就开始休养生息。

两个人两种态度,这主要也与她们的身份有关系。

一个皇后一个贵妃,且贵妃还是大概率要熬好些年的死位置,陈雨薇能提供的热情可想而知。

“皇上,臣妾在您眼里,就是这般不知轻重之人?”

“薇儿,朕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心疼你这段日子的牺牲,想着多补偿一些。”

“皇上没有欺骗臣妾?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臣妾听到,心都要碎了。”

“薇儿,莫要听那些胡言乱语,朕岂是这种不能明辨是非之人,他们只是想要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朕一直信你。”

“……”

陈雨薇破涕为笑,转身扑进弘历怀里娇声叫着皇上。

弘历抱着陈雨薇心肝宝贝似的哄着,早前的那些试探和不满早已烟消云散。

两个人侧躺在榻上,你贴我我贴你,玩得不亦乐乎。

弘历伸手帮忙捋了捋陈雨薇的头发,又摸了摸对方的漂亮脸蛋,“薇儿,那些礼物皆是朕的一片心意,莫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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