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大小姐，您还当您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以前仗着自己是风系灵师，又仗着大小姐的身份，对我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您现在是什么？就是个废人罢了。”

“本小姐还是顾家的大小姐！母亲和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顾楚楚的一双眼睛充斥着愤怒，心中对夜知雨和南千寻的恨意更是多了几分，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她怎么会被雪豹伤成这个样子，这些下人又怎么会就这样踩在她头上！

“大小姐？”那丫鬟冷哼一声，夫人早就吩咐过了，只需要吊着顾楚楚的命，只要不让她死，想怎么样都行，“您可能还不知道吧，就是您把夜小郡主推下悬崖，现在顾家在虞泠城的地位岌岌可危……”

说到这里，那丫鬟也不继续说了，现在顾家已成日薄西山之势，从老爷今天徘徊一上午就看出来了，这个时间谁不是在找出路，谁还有心情搭理一个废人，能来给她送饭都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好吗？

丫鬟走了，留下已经凉了的白粥。

顾楚楚的咒骂声还回荡在院子里。

“狗奴才，你们就给本小姐吃这些东西，信不信本小姐恢复了修为之后把你们统统杀光！”

“来人！都是狗奴才！来人，服侍本小姐更衣，本小姐要去见父亲母亲，让他们修理你们这些狗奴才！”

“狗奴才！仗势欺人！”

“***”

各种污言秽语，咒骂之词从顾楚楚口中迸射而出。

这一幕，全部落在了窗外一个人的眼中。

一直站在外面看戏的夜知雨啧了啧舌，白粥，多好呀，顾楚楚真是浪费，想她当初第一次出去闯荡的时候，白粥都是奢侈之物，还有这顾楚楚，虽然说顾家是个小家族，但这顾家主是怎么教育女儿的，这顾楚楚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污秽之词。

更多咒骂的语言传来，夜知雨不由的皱眉，顺便轻轻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她觉得她回去得洗洗耳朵。

“真是大开眼见啊！”黑夜中传来一个声音，夜知雨身后翅膀闪了闪，出现在顾楚楚的床前，“没想到‘风光无限’的顾家大小姐竟然现在落得如此下场，我可以说是，恶人自有天收吗？”

“夜！知！雨！”

听到这个声音，顾楚楚眸中顿时露出无尽的恨意，眼光宛如淬着剧毒。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顾楚楚可能已经将夜知雨碎尸万段了。

夜知雨掩饰了自己的样貌，但并没掩饰声音。

就算顾楚楚不认识忽然出现的这个陌生人，但通过声音她依旧判断出了这是谁。

“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但你不用一直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