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她就是受了这样的罪，这辈子说什么也不给两个哥哥保管了。

“现在酒醒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别的东西？我请客。”阿难很自然地说。

只要眼前的女孩说想吃，自己买的起，绝对没有二话。

就怕她不喜欢吃，不开口。

“天色不早了，我们转一下回去吧。”

阿难道：“这到处是路灯，你怕什么？”

“我们村里没路灯，人吓人，或是学动物叫，或是一些别的野兽叫，太吓人了。最常见的是一两个人走夜路，头顶滑翔过去一只黑影，那多半是猫头鹰。它是白天休息晚上出来活动。我们村里对于这一类都不怎么喜欢，夜里出来的人叫他们小偷小摸；夜晚出来的鸟叫报丧鸟。

你知道吗？幼年的猫头鹰脑袋大，就像竖剖开的苹果面。而成年的猫头鹰半夜里圆圆的眼珠子发出亮光，还不怎么走，就蹲在你不远处的树上。当你用手电筒一照，那两对朝天竖起的羽毛更吓人，像眉毛一样。它们就像知道人怕它们一样，婴儿似的朝你大笑。扔东西上去，也不飞走，就是灰色的羽毛，那两根扇子一样的眉毛倒立吓人。

最奇怪的是，第二天或是不出三天你们村有人死去。你说，这么巧的事你上哪儿说理去？

有人懂点知识就说猫头鹰闻不到那些臭味。

可是你，你反过来想想，这猫头鹰也太奇葩了，它们是怎么闻到将死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的？”

“你真不喜欢我和我单独处，就编了这么一长段故事来吓我？我是男子汉，在这么多的路灯下还能被你讲的故事吓住？”阿难脸上有种苦涩。

“那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阿难向着眼前的人儿保证。

不知道她受过什么伤，怎么会变得对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相信，这太可怕了。要是自己早点遇到她的话该多好。阿难内心在滴血。

钱自己有了，就是想让眼前的女孩快乐，想守护她一辈子。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不想错过，不想让自己后悔。经历讨饭这件事后，我算是重活一世的人了。你就是那个拯救我的人。我不能错过。要是错过了，那就真的是后悔一生的事。”

“好的，我信你，天色不早了，早点和阿新回去吧。”

阿难：“放心，阿新有女朋友了。虽然我说这话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可这是真的。我不想让你在他身上耽误。你是个好女孩，他配不上你。他的一生太顺了，做事没有韧性，不会坚持。”

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向2号门口走去：“天色不早了，你早点进厂。我看着你进去，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就算没什么，心情不好时也可以和我聊天，我有的是时间。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月亮？这么多路灯，压根就没看到月亮，查晓晴抬起头寻找月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