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九地，人心不齐，无垢天，更是尔虞我诈，我所看去，众生满目疮痍，那来自九天九地之义军，意图割裂，原始巫族，更是要犯上作乱！”

“倘若不以黑渊无垠天之名起刀兵，逼九天九地齐心合力，而今沐川之相，便是九天九地相！”

“你是天尊于凝云亲子，本应助纣为虐，为何帮助九天九地？”

“李荒生于九天九地，是九天九地生灵，天尊于凝云背叛九天九地，何尝我要背叛九天九地？”

“亲手杀兄，你背叛太古仙山，于战阵前斩杀太古仙山尘草，你当为何？”

“我心愧尘草师兄因我而死，但因此而坚定天尊于凝云对我之信任，让我彻底打入无垠天，此举，牺牲尘草师兄，我罪名当立，自可于无垠天暗中帮助九天九地！”

“我李荒所作所为，皆为九天九地，天地可鉴，众生可鉴，倘若无我起刀兵，九天九地今朝必乱世，我终结一场又一场大乱，于罪，我罪可诛！于功，我功过千秋！”

“要挟原始蛊族，你亲手放出巫神，致使蛊族势力壮大，分裂沐川一半之疆域，此罪，你可认？”

重瞳大圣眉头微皱，李荒闻言脸色微变，闭上双眼长叹一声。

“唯放出巫神，李荒无言以对！”

“那你可知罪？”

重瞳大圣再度逼问，李荒摇头。

“李荒知罪！”

“你可有苦衷？”

“有或没有，重要吗？”

李荒话锋一转看向重瞳大圣，后者威严肃穆，目光认真。

“今日要你交代一切，不止本圣听到你言，你有何苦衷，尽管说来！”

“沐川沐家，沐颜雪被原始蛊族所俘，我为救她，答应与原始蛊族交易，放出巫神！”

“你可后悔？”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倘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又岂能护住这天地？”

李荒往前一步，怒目而视重瞳大圣，后者点头。

“李荒，你所交代一切，已被记录在案，你可知，你会如何？”

“我想诸方，是要我死吧？”

李荒盯着重瞳大圣，后者脸色微变，盯着李荒看了许久，最终拂袖。

“如今局势……”

“若以我死，换取九天九地之安定，对诸方，对众生，都是最好的结果，对吗？”

“嗯”

“哈哈哈哈哈哈……也罢，我便知是如此结果，纵使我交代一切，也终究是逃脱不掉一个死字！”

李荒面露笑意，眼中闪过不甘，随即，便见那位重瞳大圣突开口来。

“还有一个让你不死的机会！”

“什么意思？”

李荒皱眉，此间虚空鼓动，一位又一位身负圣洁之光的伟岸身影走出，竟是圣贤院一位又一位大圣，用威严和包容的目光看向李荒，散发着古老强大的气息。

“我等知你之苦难，但眼下非你之死，可换取短暂平定！”

“圣贤院知你苦衷，但众生不知，但即便众生现知，又能扭转什么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