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我会自绝天地之间，你们可以安心！”

圣贤老人主动走出刑场，一步一步来到众圣之间，见此，众圣不再多言，纷纷推开一步，李荒感觉到一双目光落向自己，他眼眶湿润，并没有回头，而是看向不远处的铡刀。

“你此时低头，我可保你出去！”

于凝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李荒冷笑。

“我若向你低头，除非我还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白痴！”

“我儿，你自寻死路，我便没办法了”

于凝云喃喃自语，李荒一步一步走向刑场的铡刀而去，年不安的看向四周，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就放弃了？不反抗一下？废物！”

“我是废物，被人玩弄股掌之间这么久，也罢，我死，天地能安宁，倒也好了！”

李荒苦涩一笑，来到铡刀之下，他看向圣贤老人，那消瘦的身影升至半空，似有所感觉，也是看向李荒，一老一青目光对视，圣贤老人露出笑意。

“我若先收你为第一个弟子，或许我会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

“到今日，我便实话实说吧，老家伙，我在你那学到的东西快要忘光了！”

李荒哈哈一笑，圣贤老人闻言不禁同样是哈哈大笑。

“别学我，瞧瞧学了我都变成了什么东西？可千万别学我啊！”

老人哈哈大笑，眸光最后在初代大圣身上停留，继而闭上双眼，一身圣贤之境开始扩散，他的身形更加枯瘦，功德法光自道骨之中散化，宛如黎明的第一束光照耀在了每一个人身上。

温暖

安静

充满了自然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我以圣人之法盗走天地功德为我自己，今日，我便还……”

“老师，你还是留了一手，你的功德还给天地，我等还如何成道？？？”

初代大圣眸光一动，众圣不由分说当即出手向圣贤老人散化的功德发光抓去，瞬间，李荒眼眶一红，那道化成光的消瘦身影四分五裂，被十八位大圣各自抓走一份功德发光。

那位平日里喝井水，扫大街，看谁都慈眉善目的老人不见任何踪影。

“老家伙！！！”

李荒眼红，众圣体内爆发出功德发光，齐齐向刑场笼罩而来，年察觉到这股不善的力量，当即反抗。

“你们这群卑鄙的……这是什么！！！”

只见天上一张巨大法网悄然笼罩下来，当即将年关入其中，年愤怒大吼，冲着四周怒目而视。

“十九师弟，今日道成，你将成就圣位，可有什么感想？”

初代大圣的重瞳越发璀璨，他宛如谪仙临凡，来到刑场之上，背后一道刑台虚影显化，那是斩去他一身罪孽与因果业力的刑台，比之李荒的来，要小一些，简便一些，没有那么多繁杂的符文与大道。

“杀父噬亲，谋众生之功德为自己，这就是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