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不弃更深的感受到了长青的人格魅力，他被长青独特的为人处世，深深吸引。

“磨刀固然重要，可是在我看来，付出太大的代价则没那必要。”

“经历血与泪的洗礼，会让人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坚韧。可那毕竟也是血与泪。”

“如果我来了，这过程还是一样，那我来干什么来了？”

“我来还有什么用？”

“难道要让我看清一切，还置身事外？”

“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然后对你们说，苦难必不可少？”

“那不是我的自然。”

长青笑着说道，褚不弃思索起来。

月神殿中，天衍仙帝清醒的眸子，猛然暗淡下来。

这话如同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不正是这样，众人皆醉我独醒？

天衍仙帝看着天锋仙帝坚毅的面容，两鬓泛白，他突然有所明悟。

他真的错了。

他是有能力改变或是减少悲剧的。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

天锋仙帝对他有怨恨，是应该的。

天锋仙帝之前说的那声“老东西”，让天衍仙帝低落起来。

我，真的老了。

那尊仙棺……或许是我没有发现的征兆。

月神殿中，所有仙帝都震惊的看向天衍仙帝，他们从天衍仙帝的身上感受到了沉重的暮气。

犹如垂死之人。

感受到这股暮气，多宝仙帝、天锋仙帝，直接便排除了天衍仙帝勾结无序的可能。

真正勾结无序的，道心不会这般动摇！

天锋仙帝眸中精光一闪，他饶有深意的说道：“什么样的仙帝，选中什么样的天界代表。你跟你选中的褚不弃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太懒了。”

顿了一下，天锋仙帝接着道：“这个褚不弃，修炼的是天罡神气吧？道一仙盟最强的仙灵秘法之中，天罡似乎还排在天衍前面？看来，你们都无法完全驾驭。所以修炼天罡神气的褚不弃这么懒，而修炼天衍秘法的你，也只是个半吊子。”

月神殿中，所有仙帝顿时吓了一跳。

敢说天衍仙帝是个半吊子的，整个仙界怕也只有天锋仙帝了。

多宝仙帝却是明白，这天锋仙帝就是刻意要贬低这天衍仙帝。

“道很长，我已经走在了你们前面，如果你们走不动了，那就给我垫脚吧。”天锋仙帝轻哼一笑。

天衍仙帝身上的暮气却是消散了许多，他感受到了天锋仙帝的心意，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周身来自天锋仙帝施展的那无尽的锋芒，无不蕴藏着天锋仙帝的道心意志，如此道心碰撞，实则是想要让天衍仙帝坚定起来。

天衍仙帝更加愧疚的看着天锋仙帝，他知道，天锋仙帝贬低自己，其实也证明了天锋仙帝已经接受现实。

“拿我垫脚，小心硌到。”天衍仙帝说道。

天锋仙帝嘁了一声，继续看向镜中投影，只是他眼角的余光，却锁定了多宝仙帝。

于此同时，天衍仙帝在天锋仙帝心里被“排除”了，他的目光也盯上了多宝仙帝。

那么现在的局势，明朗许多。

历千帆到底是谁的人？那可以与无序“共存”的令牌是谁的？

如今，只剩下两个嫌疑人了。

“？？？”多宝仙帝呆住了。

他心里又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