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纳罗消失后的那个傍晚，云若难得离开房间，走在实验室的空地上。

脚下的雪吱呀吱呀的叫着，仿佛不满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恶人玷污。

“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云若看着空荡荡的牢房。“你也不必把我当成人，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个毛没长开的小怪物。”

清冷的月光缓缓的落在地上，落在云若身上，此时的云若已经变回了那日危险的家伙，只是平静的不像话。

【......】

系统算是明白了，云若干出生事的时候总会说自己善良，反而日行一善的时候又会说自己有病。这是什么毛病呢。

“算了，我本来也是怪物。”云若试着飞起来，发现自己太轻了，飞起来容易被风带飞了，飞行技巧还不熟练，遂落地。

【你...你可以试着让自己不那么...】

“我能改变什么呢？我试着拯救所有人，也终有一天会被清算。”

云若呼出一口冷气，仿佛吐了一口烟圈。

“我们都是小怪物，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再这样，我可告你侵权了。】

云若没有理会系统。

“孩子们我想不重要，他们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死亡或是被收留。”云若捏起一个雪球，奋力一抛。

【过12点了，别emo了，你这家伙。】

“行吧，毕竟我可是大善人呢。”想了想，云若在平地上练起拳法。

“劲发江潮落！气收秋毫平！”

一个小小的气团随着云若的话飞了出去，刮起一阵风。

“破！”一拳打在院子里的树上，虽然松树沙沙的响，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几拳打在树上，终于看见松树的断裂。

“看来，形不成形，意不在意，再去练练吧。”

云若又看了看安静玩玩具车的小傻子，就在原地扎起马步。

【你很在意他？】

“惺惺相惜，或者说同病相怜。”云若一边扎马步一边说着。“我看过他的信息，其实说实话我有点圣母的。”

【你是指给他们加崩坏溶液剂量把女孩子们折磨的要死要活还是凌晨四点不睡觉没事睡不着拿着粉红色喇叭在宿舍里放turE？那千人律者都得叫你一声您才是支配之律者啊！】

系统随意的吐槽着。

“明明很仁慈，有没有让他们凌晨加班，就是让她们看看凌晨四点的巴比伦实验室。”云若漫不经心的说着。

【额，跑题了。】

“凡纳罗其实是被卖过来的，他的家庭其实不喜欢他，他是私生子，这是他们家族见不得光的事情。”呼出一口气，继续说

“凡纳罗和西琳一样，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他不争不抢，虽然有些懦弱，但我想我可以做他遇到的心软的神。”

【你不会因为他是个傻子吧。】

“这么说吧，巴比伦实验室的孩子们都值得遇见心软的神...那个叫巴尔德的除外，她！天生超雄基因，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是圣母，我不想什么人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