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湖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感觉大脑在发痒发热，鼻尖开始流血。

惜春的形象在他眼前也扭曲起来，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姑姑已经死了，如今的惜春必定不是人！她就是精怪投胎，要来害他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我杀的，是你，是你！是你指使鬼干的！鬼！鬼！”

惜春惊讶的看着他，怀疑他是为了逃避责任假装的疯癫。她拿剑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痕，也没见他清醒过来。

若是假装的，就太厉害了，这小子还没这个演技！

惜春朝女尼姑鬼看过去，发现她也在诧异。知道不是女尼姑鬼的帮衬，惜春便打量起四周，想找出原因。

终于在贾蓉的床头，发现了一种黑色药丸，如今已经被吃了四粒，还剩下一个。

她闻着药丸的气味，像是某类壮阳的药物，里面还有罂粟壳味，实在不像好东西。

惜春拿着它，走出门，便见贾蓉的贴身小厮还在门外不远处乱瞅，见她出来，吓的立刻想跑。

“过来！”

惜春正想找人解惑呢，贾蓉好好的突然疯了，她肯定是要查清楚情况的。

“这是什么东西？”

她把药丸递到小厮面前，吓唬道：“若是敢不说真话，我便给你喂一颗！”

小厮古怪的抬头瞟了一眼惜春，见她满脸的怒气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忙低头道：

“娘…娘娘！这，这小的说了怕污了您的耳朵，这，这是个壮阳药，蔷大爷送过来的……”

惜春心里有了数，她便叫小厮把早上光屁股跑出去的那一男一女找回来，问贾蓉之前是不是吃了这个，果然得了他俩的证词。

“确实吃了。蔷大爷说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伤脑子。但昨晚爷，爷说不尽兴，便一口气吃了三个。”

“小的拦过的，但大爷说不怕。小的见大爷一晚上都没事，还以为……”

惜春听着无语，这倒是便宜了贾蓉了。不过敢把这东西给贾蓉，这贾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把贾蔷叫来，他果然头铁的承认了。知道贾蓉已经发疯，贾蔷反而笑出声。

“你居然还有脸笑？兄弟相残，你给他下这种药，你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吗？”

惜春没想到她一个好孩子都没教育出来，两人自相残杀，比原着中更坏了。

“如何不能笑？他不过比我早出生几年，我就成认养的了！难道我就这么干看着他把宁国府败坏干净吗？”

“他其实早就疯了，从他放纵烂淫时就疯了。如今还要拖着那么好的嫂嫂一起烂死，我只恨自己没能提前给他，还是害了嫂嫂的性命。”

“你别祸害秦氏的名声……”

惜春心惊，不想她居然从贾蔷这里听见他在为秦可卿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