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在朝堂之上大胆示爱，惊得东楚正殿的百官全都低垂下脑袋。

太妃果然还是那个太妃啊！

她可真的太敢说了！

她说她爱先太子，也爱皇上！

这是什么话啊？

她这胆子是有天这么大吧！

当着皇上的面说她爱先太子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他们的面，说她爱皇上，同时爱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小叔子，这么惊世骇俗的话她也敢在这东楚大殿上讲！

哪怕大家已经见惯了她平常毫无顾忌，不顾世俗的模样，此刻还是被她这些话惊掉了下巴。

不过抛开世俗而言，太妃的确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整个人身上都像是散发着光芒一样，美得那样耀眼，也难怪皇上会这么爱她！

其实太妃除了跟皇上有悖人伦的感情之外，其他还真没什么可让人诟病的。而且那个人还是皇上，整个东楚权势最大的男人，依照皇上对她的痴迷程度，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逃不过吧！

除非她一死保清白，可她为什么要死呢？

像如今这样，不仅得了皇上的独宠，自己的儿子更是即将登上东楚最尊贵的位置，不是很好吗？

等圣王继位，太妃便是这个东楚最尊贵的女人，无疑她是最后的胜者！

白氏那毫不犹豫的回答，嘲讽似的反问，也让苏卉妍有些发懵。

她张开嘴，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她，想要像她一样，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告诉众人，她对得起所有人。

可她最终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

她做对了哪件事？

是逼着父母给大哥写信，让他带她入京生活？

是逼着大哥仗着军功，送她入宫为妃？

是跟白馥雅争宠，动了胎气，生下死胎？

是为了稳固地位，抢了人家的孩子，冒充皇室血脉？

是为了掩藏真相，害了大哥性命？

是帮着二哥鸠占鹊巢，夺了大哥的爵位，占了大哥的侯府？

是为了得到苏家军兵符，囚禁虐待大哥最爱的女人？

是一边倚仗大哥的军功，一边亏待他的一双儿女，甚至派人追杀了苏雪宁和苏云安？

是明知道轩辕煜有了谋害轩辕鹏之心，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期待着他能成功，自己最后能倚仗轩辕煜成为这东楚太后？

是……

这一桩桩一件件，太多太多的事情，是对是错，她早已分不清楚了！

至于她对得起的人。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轩辕鹏，沐筠妤，苏雪宁，苏云安，甚至是她那个死去的孩子……

这所有的人她似乎都亏欠着。

白氏这掷地有声的话，将苏卉妍问得哑口无言。

同时也让轩辕鹏满心欢喜，此刻心底那快要爆棚的幸福感直接将他淹没，让他动容地红了眼眶。

她说她爱！

他太了解她了，她根本不屑说谎，她既然如此掷地有声的回答，那她就是真的爱他的！

她向来是这样不顾世俗，落落大方，哪怕这是在东楚大殿之上，她也没有丝毫藏着掖着，勇敢地表达着她所有的想法，哪怕这样的想法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这就是他的雅儿啊，他永远永远爱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