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只白兔变成了一滩黑色的粉末，风一吹，消散在空中。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黑凤押着余霜来到了迷雾前，缓缓停下了脚步。

余霜有些不明所以，问：“怎么不走了？”

“到了！”

过了一会儿，迷雾里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见过夫人！”

“麻烦你了！”声音很温柔。

余霜好奇地看着迷雾之中若隐若现的身影，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上。

“余霜，终于能面对面见到你了！我等了你二十七年。”

“你……你是苏清？”

“我曾经是苏清，现在是苏仪清，你也可以叫我夫人。”苏仪清正是秦仪的母亲。

“你好狠！我们余家上上下下七十三口，不分男女老少，不到一年全被你杀光了！”余霜用手指着隐约的人影。

“我杀了那么多人，包括你的父母，不还是没能把你逼出来吗？所以你的心够狠。”

“魔鬼！”

“还不是被你们逼入魔道，长姐如母，对我情深意重。你害了她，我肯定要杀你全家。”声音依然轻柔。

“不就是死个贱人吗？钱圆已经明确说要和她离婚，可她偏不干，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听到余霜骂苏琳贱人，雾气里的人影顿了顿，轻声说：“掌嘴！”

黑凤抡起右手，狠狠扇起了余霜的嘴巴，一口气打了近百下，把她的脸打得肿了起来，说话都不清楚了。

“我姐在你们眼中不值一提，但在我心里却是最最重要的人。苏家势弱，不敢找钱家报仇。我就和苏家断绝关系，辍学习武，独闯暗门魂诡狱，百死无生，七年时间从普通人修成深藏境巅峰高手。心魔汹涌，杀意盎然，为得就是给我姐报仇！家姐的死，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这些话压在苏仪清心里好些年，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余霜吭吭唧唧骂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知道对方根本不会放过自己，竟想激怒对方，一心求死。

“黑凤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所以你可以去死了！”迷雾里的人影一动，一只手从迷雾里伸了出来。

“夫人不可！”黑凤连忙说。

但苏仪清心意坚定，一只雪白的芊芊玉手从迷雾中探出，向着余霜的眉心点去。

嘭！

白皙手臂上的衣服先是爆成一团黑烟，随风消失。紧接着，皮肤上像是被强光灼烧一样，先是变得血红，接着开始溃烂。

当一根手指点在余霜的眉心时，整条手臂已经鲜血淋漓。

即便这样，手依然很稳，在余霜脑门上戳了一下以后，才收了回去。

黑凤泪眼模糊，见到手臂收回去的时候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喃喃说：“这又是何苦！”

余霜最后的一个念头，苏仪清好像被困在了迷雾里，亦如她困在了钱家。

接着就是无边的痛苦，要把她的元魂撕裂一般。

“啊！”惨叫声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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