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展身手(1 / 2)

“吉时将至!诸君就位”伴随着典礼司仪的一声吆喝,以丘就却和邱里不花为首的一众月氏朝臣立时便整齐划一,毕恭毕敬地列队于广场中央。

李怜云一行人也在宫廷内侍的带领下坐在了广场左侧最为尊贵的首席位置观看典礼。在广场右侧与他们对面而坐的是一群来自安息帝国的使团。再往后坐着的则是象雄、孔雀等国的使团,以及归顺萨那布的月氏各族首领。

这样的座次几乎与昨夜的酒宴一致,充分彰显了李怜云及一众北燕朝臣的尊贵地位。

不过,整个典礼现场比李怜云地位还要尊贵的人当属云惜圣女。此刻她正端坐于大殿之前萨那布即将登基的高台之上,身下那镶嵌着璀璨宝石的黄金宝座,比高台正中央萨那布的那张龙椅更加奢华。而她南面而坐的王者姿态,则仿佛是在告诉众人,她才是月氏真正的主宰。

不多时,高台之上再次传来了司仪的一声吆喝——“吉时已到!恭请圣驾!”

一众月氏朝臣听罢,立即退向两旁,让出了一条宽敞的步道,并齐声高呼道:“恭请圣驾!”

而萨那布也终于在千呼万唤之中,缓缓步入广场。待他登上高台,主持典礼的司仪立即掏出了一份羊皮卷,准备宣读贵霜开国诏书。

然而司仪尚未开口,却见萨那布突然指着台下的李怜云大声招呼道:“大将军!您是上国之君!这种荣耀时刻您怎么能坐在下面呢!?快快快!快请上台!从旁为老朽做个见证吧!”

“啊!?”此言一出,在场的月氏朝臣一片哗然。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典礼仪式上,萨那布竟会邀请李怜云这个外族上台见证。在他们眼中,这不仅不合月氏的礼制,更是有损月氏国颜面的事情。

对于月氏群臣的心思,李怜云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忍不住暗自叫苦道:“好你个老小子!想玩死我呀!?你让我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上台,岂不是把我架在火堆上烤吗!?”

李怜云心里很清楚,此时他一旦上台,那他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惹来一片流言蜚语。可他正欲借故推脱,高台上却传来了萨那布的催促之声:“大将军!您还愣着干嘛!?赶紧上来呀!”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怜云也不好驳了萨那布的面子,于是便硬着头皮登上高台,站在了萨那布的一旁。

萨那布喜出望外,立即搭着李怜云的肩膀大声笑道:“哈哈哈!大将军!今天有您站台,实在是老朽的荣幸啊!”

李怜云尴尬道:“老兄言重了,本王今天不过就是个陪衬,你才是真正的主角啊!”

萨那布却爽朗笑道:“大将军过谦了!您是老朽的挚友,亦是老朽最为敬重之人!能与您一同分享今日之荣耀,老朽此生无憾了!”

听完了这番肺腑之言,李怜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流,不安的情绪也稍稍消退了一些。他拍着萨那布的肩膀笑道:“老兄这般重情重义,本王也自当铭记于心!本王今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北燕与贵霜永结盟好!谁若是敢与你为敌,那便是与本王为敌!”

听到李怜云的承诺,萨那布仿佛得到了一枚护身符,心中的底气足了不少。他先是对着台下的安息及象雄等国的使者露出了一个非常得意的表情,接着便对李怜云深深鞠躬道:“大将军之恩,老朽终身不忘!请受老朽一拜!”

见此情形,台下的众人表情各异。一众月氏朝臣有的是一脸嫌弃,有的是一脸兴奋,还有的是愁容满面。而安息与象雄等国的使者则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纷纷朝李怜云投去了警惕且又哀怨的眼神。

而众人的表情,李怜云也是尽收眼底。他深知刚才的一番话会引来一些非议,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他急忙扶起萨那布说道:“老兄!今日是贵霜的开国典礼,亦是你的登基大典,万万不可多礼!”

“多谢大将军!”萨那布道谢一声,随即对一旁的司仪吩咐道:“开始吧!”

之后的典礼,李怜云就这么站在台上,从旁作陪。不过,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他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

好不容易撑到典礼结束,他准备趁机溜下台去,却又被萨那布叫住,让他从旁见证登基大典,仿佛要与他共享帝位一般。

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在台上苦苦坚持。待登基大典刚一结束,他便匆忙跑到了台下。

不过,即便如此,他今天的行为也已经彻底得罪了邱里不花。

邱里不花原本还幻想萨那布对李怜云的敬重只是在做表面功夫,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怜云此刻也无疑成为了他心中的必除之人。

是日傍晚,萨那布在宫中大摆筵席,款待各国使节及文武百官。宴会之上,他更是兴致大发,借着酒劲亲自为众人舞刀。

舞完之后,大殿之中满是喝彩之声,不过,萨那布对此却毫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只有李怜云的看法。于是,在回到皇位落座之后,他便对李怜云笑着问道:“大将军!老朽的刀法如何啊?”

在李怜云看来,萨那布的刀法确实不怎么样,不仅身法迟缓笨拙,而且招式绵软无力。但他还是对萨那布笑着恭维道:“老兄的刀法神乎其神,世间无双,真是令本王大饱眼福啊!”

萨那布听得心花怒放,立即举杯笑道:“哈哈哈哈!大将军过誉了!来!老朽敬您一杯!”

“多谢老兄!”李怜云举杯回礼,接着便一饮而尽。

然而,在邱里不花眼中,李怜云的恭维却是一种趾高气昂的表现,令他十分不爽。于是,李怜云酒杯刚一放下,他便起身说道:“叔父!你们东方人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父皇刚刚为您舞刀献艺,不知您是否也能为我父皇舞剑助兴啊!?”

此言一出,萨那布立即大声呵斥道:“住口!你个小儿真不知天高地厚!大将军乃是上国之君,岂能为我舞剑助兴!?”

不过,李怜云对此却并不介意,因为,即便邱里不花不说,他自己也有上去露两手的想法。一来,可以让西域诸国的使者见识见识他的实力。二来,可以震慑邱里不花的不轨之心。

于是,他便微微一笑,对萨那布劝道:“诶,老兄言重了,二皇子方才所言并无不妥,你既已为本王舞刀,那本王为你舞剑也是应该的嘛。你又何必介怀呢?”说罢,他便缓缓站起身来。

萨那布诚惶诚恐道:“不不不!大将军!这万万使不得!您身份尊贵,怎能为老朽······”

“诶!不必多言!你就踏实坐那瞧着吧!”李怜云打断了萨那布,接着便略施轻功,纵身跃至大殿中央。

此时,包括圣女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李怜云的身上。他们都很想知道,传闻中天下第一的高手,战力究竟几何。

李怜云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他云淡风轻地对众人作揖笑道:“诸君,本王献丑了。”

说罢,他便暗自催运内力,腰间的赤云剑也似有感应一般,“噌”的一声凌空出鞘。

顷刻之间,剑身的赤霞照遍大殿,引得众人一阵惊呼:“哇呀!好一把利剑呐!”“是啊!若非亲眼所见,我真是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神兵利器呀!”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李怜云将赤云剑吸入手中,接着便跃动身形,施展起了剑法招式。

《惊涛剑法》精妙绝伦,李怜云在挥出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之后,立时便博得满堂喝彩。殊不知,刚才的招式还只是《惊涛剑法》最基础的剑招。

听着众人的喝彩声,雨燕几人和一众北燕朝臣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断为李怜云鼓掌叫好。

而李怜云也是兴致渐浓,他又接连使出几招高阶剑法,令在场的众人叹为观止,惊叫连连:“哇呀!这剑法真是出神入化呀!”“是啊!如此厉害的剑法,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啊!”

然而,这还不是最精彩的部分,临近尾声之时,李怜云为了让众人开开眼界,又用不到一成的内力使出了《惊涛剑法》的绝招——惊涛骇浪。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一道无形剑气自剑刃飞将而出,以雷霆之势扑向大殿之外。

而大殿内的众人也争相起身,纷纷探头朝殿外望去。

眨眼之间,剑气已飞至远处的宫门,让众人惊讶的是,通往宫门步道两侧的数十盏宫灯竟被剑气尽数斩灭,更让人惊奇的是,数十盏宫灯的灯罩和远处的宫门竟然丝毫未损。

一时间,大殿之内鸦雀无声,众人皆愣在原地,并瞪大双眼注视着李怜云。

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大殿距离宫门有两百步之远。剑气能斩出这么远的距离,且在斩灭灯火的同时还能不伤及灯罩与宫门,只有功力已经登峰造极的绝世高手才能为之。显然,此时的他们已被李怜云深深折服。

片刻之后,原本寂静的大殿内突然变得热闹非凡,回过神来的众人尽皆为李怜云送上了掌声与喝彩声。就连一向仇视李怜云的邱里不花也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叫好。

而一旁的丘就却则是一脸崇拜地望着李怜云,不断拍手称赞。自李怜云使出那招惊涛骇浪之后,他的身躯便开始微微颤抖,似有一腔热血,正欲喷薄而出。

在众人的赞美声中,李怜云缓缓收起剑招,并将赤云剑收回剑鞘。紧接着,他便对众人作揖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诸位谬赞了!”说着,他就潇洒地走回原位落座。

众女见状,立马簇拥上前,一边为李怜云捏肩捶背,一边打趣道:“哈哈!主人,你刚才可是让他们开眼咯!”“是啊,瞧他们那欢实的样子,估计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剑法呢!”

李怜云莞尔一笑,摆手道:“诶,低调低调。你们主人我刚才只是为了助兴,可不想出什么风头。”

这时,萨那布突然起身,举着酒杯对李怜云笑道:“哈哈哈!大将军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您的剑法举世无双,实令老朽叹为观止。来,老朽敬您一杯!”

李怜云举杯回敬道:“老兄过誉啦!本王的剑法稀松平常,能入你的法眼,本王已经很知足了!”

闻得此言,一旁的圣女也不甘寂寞,她先是向李怜云鼓掌致意,随后便举起酒杯说道:“英王陛下谦虚了,依本宫之见,你的剑法的确世所罕见。说你是天下第一高手,其实并不为过。来,本宫也敬你一杯。”

李怜云本欲举杯回礼,可当他看到圣女的眼神之后,便立马将目光闪烁到了别处。因为,他发现圣女的眼神中,竟饱含着爱慕之意。

为免尴尬,他只得颔首低眉,扭捏着回道:“呃······多谢圣女。”

说罢,三人便齐齐饮尽杯中之酒。

而在李怜云刚才的那番精彩表演,也将宴会推向了高潮。在场的各国使节以及月氏文武皆陆续前来,向李怜云敬酒致意。

李怜云也不客气,对于众人的热情,他是照单全收。不过,他的酒量深不可测,推杯弄盏之间,只见他人饮醉,而他却依旧非常清醒。

酒宴散罢,李怜云再次陪着萨那布来到寝宫。与昨夜不同的是,这一次,并不是萨那布相邀,而是他主动前来,为的就是和萨那布商议借道一事。

二人来到案边落座,紧接着,李怜云就倒上了一杯热茶,为萨那布醒酒。

萨那布端着热茶吹了两口,突然憨笑道:“哈哈!大将军,我今天高兴!实在是高兴啊!”

李怜云笑着摇了摇头,随即附和道:“嗯,高兴,本王今天也高兴。”奇快妏敩

萨那布将茶杯放到一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既然高兴,那还喝什么茶呀!?应该喝酒!”

李怜云笑道:“还是喝茶好,你们贵霜的奶茶能醒酒。”

萨那布倔强道:“醒酒!?我醒酒干什么!?今天高兴,就应该一醉到天明!”说罢,他便起身准备寻酒。

可刚刚迈出两步,他却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李怜云,皱眉道:“诶?不对啊!大将军,今天你似乎是有意送老朽回寝宫啊。莫非···你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与老朽商议?”“吉时将至!诸君就位”伴随着典礼司仪的一声吆喝,以丘就却和邱里不花为首的一众月氏朝臣立时便整齐划一,毕恭毕敬地列队于广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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