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是想抱厉芙，更想抱郁色。

可是女儿是大人了，再想补回从前欠下的抱抱，已经不可能了。

“姥姥，你怎么了？”发觉方文雪不出声了，厉芙一抬小脑袋瓜，就看到了流泪的方文雪，小姑娘顿时慌了。

以前她常看见哭的是妈妈郁色，但是今天的妈妈看起来很同兴的样子。

为什么妈妈不哭了，现在换成是姥姥哭了呢？

小姑娘紧张了。

方文雪这一哭，白纤纤心里也不舒服，急忙的安抚厉芙，“你姥姥是看到你高兴的，兴奋的。”

“高兴和兴奋也会哭的吗？高兴应该是笑吧？”厉芙却还是质疑，实在是不懂大人们这样的反应。

这种关于情感上的问题，可不是智商高能解决的。

小姑娘第一次有了无力感。

方文雪听到这里，人才惊醒，伸手一抹眼泪，急忙道：“对对对，我是高兴的，好不容易见到我们芙芙了，芙芙真乖。”

小姑娘就信以为真了，“我见到姥姥也很高兴很兴奋。”

“嗯嗯，高兴就好，快来吃粥，让姥姥喂你好不好？”

厉芙刚想说‘不好’，她多大的人了，真不用喂的，可是对上方文雪渴切的目光，那差点脱口而出的拒绝硬生生的收了回去，“好。”

然后，方文雪就喂起了厉芙，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一餐厅的人也都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