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轩没说什么，拇指微微扫过徒弟的嘴角，亲眼看着她咽下冰凉凉的丹药，这丹药有助于凝元养神，方才她气血澎湃，不宜用药，此时她的气血平静下来，用药也算事半功倍。

过了一个时辰，凤凌霜醒来，睁开眼看到满天星，她眨眨眼，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发现师尊坐在旁边。

她枕在他腰上，而他背靠着石头在闭目养神。

而仙鹿和白貂在草丛里扑流萤，这两头神兽一定无聊至极。

墨景轩蓦然问，“醒了？”

“师尊，我怎么……”

“你睡着了。”

“额……”她记得自己很困，然后抱着石头睡下了，不过那时候是在温泉里，可现在？

她举起手，才发现身上换了衣裳，不是原先穿的红衣，而是一袭白衣，那衣袖宽大，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细瘦的手，她问，“这……什么情况？”

“为师帮你换下了。”

“啊？”她转头看，想说师尊你脱我衣服？

她眨巴眨巴着眼望着淡定如常的师尊，他还是那般波澜不惊，好像世间任何事都触动不到他分毫。

修无情道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凤凌霜脑袋糊了一会儿，想这想那的，想到当初的重逢，突然间就觉得换衣服好像举无轻重了。

所以转开脑袋，她愣愣的，就想着师尊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不过好像没有比失身更紧要了吧？

墨景轩在斟酌该如何解释换衣服这事，他什么都没看见，真的，只是这事解释起来好像有点为难。

第一次允许徒弟靠近，还是个女弟子，这便罢了，她还是第一个咬了自己的人，他也是第一次帮她换衣服，这些第一次，细数起来这么多？

“为师……”他想说是我擅自主张，你若要问究，师尊认错。

但凤凌霜猛然坐起来，她突然弹起问，“我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