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是在，明明完全无法掌控，明明一切都是未知，可是依然要执行这个计划，哪怕知道，这或许会杀死很多人。

伟大是在，那个时候的人类真的没有时间了，他们明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可依然要去那样做，因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战胜崩坏的可能。

哪怕为此，他们要丢弃人性。

“那个计划是失败的，它的存在只是昙花一现，毫无意义。”

凯文的回答是如此的冷漠，甚至雷电芽衣都未曾在他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丁点的情绪波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电芽衣追问。

“答案或许会让你失望，接受手术的生命，无论是人，融合战士，还是动物，都无一例外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期间我们看不到任何成功的可能。”

凯文头一次说这么多，当然，他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凯文，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的问题是，你们为何要放弃?”

“以你们那个时候的情况，这个计划放弃的有些太快了，即使放在如今，我也感觉有些不可理喻。”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后果，可依然决定执行，那么你们就应该已经有了接受这些的决心。”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放弃的那么果断。”

“………………”

凯文再次沉默了，这次雷电芽衣没有崔，而是安静的注视着她。

“当他们离开时，我们甚至无法为他们哀悼。”

这个回答让雷电芽衣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凯文是这个回答。

“那是什么意思?”雷电芽衣摇头表示不明白。

“没有任何潜在意思，无法为他们伤心，无法为他们难过。”

“在他们死亡之时，我们虽然仍留有对他们的记忆，却丢失了一切与他们相处过的感情。”

这么直白而又有些渗人的回答让雷电芽衣都不由得瞳孔缩了缩。

“我明白了，即使在你们那个时代，这样的结果也是无法被接受的。”

“抱歉，我不该问这些。”

“你无需道歉。”凯文依然是那么冷淡。

“你现在已经有了知道这些的权利。”

“凯文，你一直在强调权利，可在世界蛇，在你眼中，真的就只有是否有权利，而没有感情吗?”雷电芽衣单手叉腰。

“………………”

“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凯文指的是芽衣在世界蛇这段时间，应该已经看清楚了这里的情况。

“我的结论是否定的，你们给我的感觉并非是没有感情，反而更像是被迫的冷漠。”雷电芽衣单手叉腰回答。

不过看到凯文再次沉默的表现，她又摇了摇头。

“那么，不知道我是否有权利知道这个。”

雷电芽衣拿出一个本来已经收好的资料，张开后，里面是一个名单。

“这是当初死在那场实验的名单，记载的很详细，最开始没意识到，现在想来，应该是你们为了避免彻底忽略，或是遗忘他们，所以才详细填写的吧?”

说着，雷电芽衣翻开名单，里面的名字并不多，很显然经历手术的人也不会太多。

而其中，凯文这个名字非常晃眼的出现在了上面而且是第一位。

“凯文，你也是当初接受手术的人之一，而且还是第一位。”

“可你没死，相信正是因为有你这个算是成功的案例，才会让后来的实验即使发生那样的事情，却依然可以进行下去一段时间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