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海洋。

张素玄的元神充满裂纹。

昏昏沉沉，在识海中上下沉浮。

“哗啦啦”

金色的汪洋翻滚倾覆，在识海中掀起惊天骇浪。

一道道身影若隐若现，看不清楚面容。

“真武，你是真能折腾。”一声责怪。

一个体型略显雄壮的金色光影挠了挠头，闭口不言。

似是理亏。

“废话少说，可不能让这小子死了。”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等既然现身了，不若安排出一人跟着这小子，省的他整日胡乱来。”一道身影提议道。

“我觉得可以。”

“善。”

“可……谁呢？”

金色身影们环顾彼此，就不言语。

以他们的位格，非此时的张素玄所能承受。

“真武手下的灵官最能打，安排灵官吧？”

“不行，有灵官庇佑，这小子恐怕会更疯。”

“我觉得不可。”

“老身有一人推荐。”一道柔和声音响起。

“元君请讲。”中间一人看向那团金光。

“星官，扫把星！”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那一道道隐匿在金色光影之后的大存在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两个表情精彩。

“善！”

最后，齐齐掐手印，缓缓消散，隐匿消失。

不久之后，便有一道灰色的光影被抛下……

“好痛……”

元神缓缓苏醒。

张素玄只感觉浑身欲裂，元神也几近崩溃。

唯有一丝苦笑，还是太逞强了。

不曾想，仅是一缕真武意识，便将自己伤成这般，险些没撑过来。

张素玄不由一阵感叹，真武大帝究竟有多么强大。

“轰”

陡然间，血浪滔天。

有无尽的凶威和杀威席卷而来，锋芒之气所到之处，意识海洋出现一道道裂纹，宛若裂开的瓷器。

张素玄脸色大变，这熟悉的气息。

兵神主，蚩尤！

“我这是在哪？”蚩尤踏血浪而来，数把凶兵投影围绕周身，将其衬托而起，神像庄严。

“嗯？”

蚩尤抬眸，看到了不远处的张素玄。

“炎黄族人！？”

“不，不对，为何还有九黎部族的灵魂气息？”

“小子，你是什么人？”蚩尤开口询问，声若洪钟。

“人族后辈张素玄，拜见人祖。”张素玄躬身行礼。

蚩尤在后世，名号众多，如兵神主、魔神、九黎之主……可盖不住的是他作为人族始祖之一的身份。

蚩尤在的那个年代，是以人号令诸天神魔的时代。

“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你是谁？”蚩尤一双眼眸盯着张素玄，眸光幽深，隐约有沸腾的杀机在其中沉浮。

张素玄心头一沉，感觉元神上被套上了枷锁。

蚩尤之威，绝非虚的。

张素玄心中措辞，想找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