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燕赤霞来了，那就让他亲自解决这件事吧。

“燕赤霞，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了降妖除魔？”

就在这时一袭黑衣的树妖带着两个女妖飞身落在兰若寺的屋檐上，她一脸冰冷的看着燕赤霞，就连一旁的林凡众人都被她忽视了。

“玉兰，我错了。”

燕赤霞双眼已盲，看不见人，但听觉灵敏的他还是看向了树妖的方向。

“什……什么，你叫我什么？”

树妖闻言浑身一震，自从当年那事以后，燕赤霞对她的称呼不是妖就是妖孽，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再叫自己玉兰。

“当年之事是我太偏激了，当初我刚学艺下山，心高气傲又嫉恶如仇，意外发现你是妖，又知道是你毁去了我的双眼，于是惊怒交加，失去理智，这才与你决裂，还杀了我们的孩子，害你变成今这个样子，如今在高茹化下我才明白，是我害了我们的孩子，也是我害了你，对不起玉兰！”

燕赤霞缓缓走到屋檐下，一脸痛苦的对着上方的树妖道起了歉。

树妖闻言身子摇摇欲坠，显然燕赤霞的话对她的影响很大，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身后的两个女妖对视一眼，也是明白了她们的姥姥为什么这么痛恨男人，为什么这么鄙视爱情，原来是她自己之前受过一段情伤，还被赡太深。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树妖才不允许雪儿和陈三泰相恋，因为她知道人妖相恋是没有结局的。

“你……晚了，孩子已经死了，尸骨无存，而且还是你亲手杀的，留给我的只有这一块衣角，现在来找我忏悔，你不觉得太晚了嘛？你回不去了，我更回不去了！”

泪流满面的树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布，那是当年她儿子的襁褓上的布，燕赤霞把孩子打的尸骨无存，她只能留着这块碎布聊以慰藉。

如今她已经成为为祸一方的树妖，手上沾染了无数饶性命，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晚，玉兰，只要我们一起去死，为了那些直接死在你手上，也算间接死在我手上的人赎罪，那就不晚，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在地府重逢，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来补偿对你们娘俩的亏欠！”

燕赤霞神情肃穆的着，虽然是他对不起树妖，可树妖毕竟是为祸一方，所以他准备跟树妖一起殉情。

“一起去死？燕赤霞，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是因为对付不了我，所以打算让我放弃抵抗，好任你宰割？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嘛？想杀我，你可以试试！”

着树妖从屋檐一跃而下，伸出手中利爪朝着燕赤霞飞了过去，而燕赤霞站在原地，哪怕是树妖利爪划破空气传来的尖锐声音也不能让他丝毫动容。

“玉兰，当年之事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固执与偏见，也许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会十分的幸福美满，如果你恨我，那你就杀了我吧，我只希望除了我以外，你不要再妄造杀孽了。”

树妖的利爪在划破燕赤霞喉咙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对燕赤霞下不了手，明明她嘴上着痛恨爱情，但心底却一直藏着燕赤霞，哪怕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她还是不忍杀他。

林凡在一旁有些感慨，酒剑仙的没错，世有无情人，却有深情妖，也许妖精算是异类，但她们的爱情往往比人类来的更加浓烈坚定，也更加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