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二狗子？”梁景问道。

“哼，就是帮着金狗子做坏事的宋人，可坏了，我们都叫他们二狗子，有时候比金狗还坏。我们全家除了我，都让二狗子杀了，我恨死他们了。”

“看看，这一上来给我咬的，就我是二狗子！”刘汝能伸出手，一大块咬痕。

“你怎么确定我们不是二狗子？”梁景继续问道。

“二狗子看见人，根本就不问，上来就杀。你们不是，我咬了那位将爷，要是二狗子，早就下刀子了。我爹、我娘和我哥，都是让二狗子杀死的。”孩子眼圈红了，想起凉在刀下的父母和哥哥。

梁景拍拍孩的头，蹲下来，用很温柔的语气问：“我们不是二狗子，我们是杀金狗的。这下，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孩猛地抬起头，道：“我没有大名，村里人都叫我李二。我就是前面李家庄村的。”

梁景和周正、宋琦交会了一下眼色，宋琦点点头。梁景又问道：“附件有没有金兵出没？”

二指指西北，道：“有时候会看见一伙金狗子，裙是不多。他们都躲在真定府，才不会在大雪出来，出来的，都是二狗子。”

“二狗子一般有多少人？”

“也不是很多，都是方圆村里的泼皮二青，正经人才不会当二狗子，让人指着坟头骂哩！”

“你还有亲戚吗？”梁景问。

“没有了，我自己在外面已经转悠了一个多月了，不敢回家。大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也要杀二狗子，为我爹娘和哥哥报仇！”

“你不怕死？能吃苦？”梁景问道。

“我不怕死，我也不能死，哥哥告诉我要报仇。我什么苦都能吃，我路熟，你们肯定能用得着我！”二拉着梁景的手就不松开，眼里。满满的祈求。

“刘头，人交给你了，谁让你领回来的。找一双靴子和几件衣服，先凑合着。”梁景回头交代道。刘汝能倒是没什么意见，反倒是和二有缘分，一把搂过去，“恶狠狠”地“揉搓”着二，“哈哈，臭子，你归我啦，看我怎么收拾你！”话虽狠，手却不慢，在行李中倒腾几下，一双靴子和一件棉袍扔给他，笑呵呵道：“先凑合穿着，回头给你置办新的。”

梁景看着二捯饬好，问：“总不能一直叫你二吧，我看你有一股子猛劲儿，就叫李猛吧。我们想尽快赶到保州府，有没有绕开金狗巡查路线的近路？”

李猛拍手道：“你们要去保州府？怎么不早，我知道一条近道，我和我爹赶脚时走过，那条道，没多少人知道，等过了前边大沙河，我领你们走，能省不少时间哩。”

梁景点点头，宋琦呼哨一声，近卫齐刷刷上马，刘汝能怀里抱着李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马队哗啦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