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岳川照例检查了一下城隍大印中的信息。

凡是城隍印加盖过的文书，都会有特殊的力量，地借力，神鬼同心。

就比如“禁止随地便溺”，加盖了城隍印之后，城中但凡有人破坏此规则，便会被城隍印记录。

刚开始时，姜国也有人随地大便。

但是岳川没怪他们。

基础设施跟不上，他们也没办法。

尤其是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他们除了随地方便，也别无他法。

为此，岳川授意大黄，在姜国城内或买或征，建造了数百个公厕，并且让翁胖子的城管部门下设夜香工，专门管理城中公厕。

之后岳川就不客气了。

但凡随地大便，直接让鬼物们入梦。

鞭数十、驱之别院，抄书认错。

至于那种屡教不改的，没关系，罚！

起步价四十，多犯一次翻一倍，无限累加，第二年计分清零。

反正梦里鞭笞就跟做噩梦一样，不伤筋骨。

闲着没事就玩呗。

鬼物们也乐于执法，名正言顺折磨恶人，还能获得灵魂能量。

就这样，短短几十时间，姜国风气为之一变。

嬴捷不知道，被茶馆里的人怂恿着当街撒尿，岳川一纸手令，派龟、蛇二将执行惩罚。

只是岳川怎么也没想到，嬴捷那子连着两次作死，硬生生给自己玩了一出超级加倍。

“城隍大人，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随地便溺了。恳请城隍大人现身，与我见上一面。”

完，嬴捷掏出冷猪肉和烧鸡。

结果，一抬头发现供桌上摆的满满的，甚至都摆到地上了。

想给城隍庙的油灯添油，却发现两个油灯都满满的，快溢出来了。

嬴捷深刻领略到什么叫香火旺盛，也明白了姜国饶富裕。

岳川的声音在嬴捷心中响起，“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嬴捷浑身一哆嗦，随即满心欢喜。

“城隍大人，我白日里多有冒犯，不过我那是无心之举，还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嬴捷为什么撒尿，岳川一清二楚，这都是精心安排的。

“我回去之后，一定为城隍大人建祠立庙，每日祭拜……”

“无功不受禄，吧，你想求我什么事？”

嬴捷本想，恳求城隍帮自己一把，引进龙文，以及姜国典籍。

可是想了想，城隍好像管不到这事，只能作罢。

“城隍大人，如果我恳请您管理秦国的城市，您会答应吗？”

挨过鞭子之后，嬴捷已经明白了姜国的管理方式。

无需人治！

因为只要涉及人，就不可能公正、廉洁。

能够维系人间公正的，只能是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