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阿蛮！”

“何爹，在呢，咋了？”

“你看看，你先生家里都有没有柴火过冬你没发现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父！懂吗？”

“哦哦哦，懂啦，何爹，我立刻去给我新爹去搬柴火去！”孙燚一脸坏笑地。

“滚滚滚，快去快回，屋子里冷得都要结冰了！”

“好嘞，马上回”孙燚跑了出去。

何力耕回到炕上，偏腿坐了半边，“曲先生啊，有事情你就喊阿蛮去做，你是他的先生，他是你的学生，这子没啥眼力见，你多吆喝着他就斜

“对，对，刚才老何都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他这是让你给阿蛮当爹呢。哈哈哈。”邓掌柜大笑着打趣道。

曲先生双手作礼，笑着：“不敢，老朽区区一介书生，不敢当。”

何力耕握住曲先生的手，很诚恳地“曲先生，老夫我真的很谢谢你，你能在我们这个偏远镇里留下来给这些个孩子启蒙授课，已经是大的恩情了，客气话我也不会，如果你不嫌弃，你真的可以把阿蛮当作自己的孩子来使唤。”

邓掌柜也连连称是。

曲先生很是畅快地大笑起来：“那老夫就当真咯！”

孙燚在风雪中忙忙碌碌地搬了很多柴火送到了曲先生的院子里，丢了几根灶里，火燃起来，屋里的热气瞬间就上来了。没来得及请功呢，就莫名其妙地真多了一个曲爹。三个老头心情大好，坐在炕上，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

“阿蛮，给你曲爹倒酒。”

“孙燚，给你何爹倒上，倒上。倒满倒满”

孙燚在边上伺候两个爹一个伯，不一会儿，三个老头聊得越来越花，忆往昔，多少妙龄女子一见钟情，愿红袖添香。多少风韵妇人，暗度秋波。曾经的春风一度，曾经的露水鸳鸯，酒越喝越上头，话越越露骨。

回过头，看见孙燚站在一边傻笑，不由大怒，赶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