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大钟先生经常装作无意的溜达过来看孙燚练刀，每每看的内心激昂澎湃。

大钟先生私下找了刘院长，他想把孙燚要到门下，不过刘院长一句话就点明了他：“我见过那孩子的刀术，你觉得你能教得更好？”

“嗯？”大钟先生板着一张千年不变的憨直的脸，居然有些受伤了。

刘院长意味深长的：“你知道他的刀多重吗？三十几斤！他现在刀有多快你也看过了，实话，如果单纯地他用刀对我，我是躲不过去的，你也躲不过去。能躲过他那两刀的人整个大夏国都没有几人。这孩子需要的不是有人教他刀法了，而是要调整他的身法了，刚极易折啊。他出刀没有后路，最是伤人伤己，现在要做的，是要他在向前的路上有避赡能力。同时还不能让他失去了勇往直前的勇气啊。大钟啊，很难的。魏比较圆滑一些，看看他能不能做到吧。”

大钟想了良久，才算点头认可。

魏书生也觉得很难啊。孙燚用刀几近本能了，除了向前没有别的思考，有时候魏先生心里暗自念叨，哪个疯子这样教刀法的，怎么会连个最基本的架都不教的吗？刀法不过六招：撩，斩，架，刺，拍，牵这师傅真偷懒，就教了两眨他不知道，何力耕这个战场上厮杀，侥幸活下来的老军士，只觉得这两招杀敌痛快。身边都是兄弟，自己只要往前砍，根本就不用考虑其他。

孙燚终于完成了今日的四千刀，他抹着额上的汗水，放松地坐了下来，舒坦地喘了口气，入夏的夜晚，虫儿叫得欢喜地。他抱着刀，躺了下来，仰望空，空依旧。不知道这时候何爹在干吗呢？抽着旱烟和镖局的老师傅们着荤荤素素的玩笑儿，还是和邓掌柜喝着烧酒骂娘呢？想着想着就笑了，那老家伙乐子可多了去了，自己有啥好担心呢。

李砚提着枪，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气势咄咄逼人，站着俯视着疲懒的孙燚，“偷懒？”

孙燚仰望着他，”大肚哥，我练完了。闪开点，挡我看星星了。”

：“好嘞。”李砚轻轻把枪放下，也躺了下来，放松了身体。

：“想什么呢，阿蛮？”

：“想何爹了，想着他这时候肯定在喝酒快活呢，就懒得想了。嘿嘿。”阿蛮傻傻地笑着。“李伯伯呢，好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李砚双手向头后尽力伸展，伸了个懒腰，“曲先生安排他出门了，干什么去了没和我。诶，饿了不？“

：”饿啊，两手空空，饿了喝风。晚上才吃了11个馒头。没抢过你们！”孙燚装作有气无力地着。

李砚在星光下无声地微笑着：“烧鸡？我出钱，你跑腿，干不干？”

孙燚一个转身压在李砚身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身上乱摸：“你还有钱，你还有钱不早！在哪呢，在哪？”

李砚扭住孙燚的手腕，两人厮打起来，闹腾了几下，两人都没有力气了，翻身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闹啥闹，每练得还不够累吗？”

：“你不是兄弟，你居然还藏着私房钱。呼呼，拿，拿出来，我馋烧鸡了。”孙燚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李砚费力地在身上摸出零碎银子，啪在孙燚的胸口上，“来，给你，你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