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伽蓝看着韩行：“我给你讲的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样子，你听完之后就告诉我少看点书？”

韩行想了想：“如果有那一天，裴洛也会被陨石砸死吗？”

“会，”伽蓝回答的很坚定：“那不是文明的重启，而是文明的消失，地球都会……”

“那就是了！”韩行把方糖往咖啡里丢的都快要溢出来：“我不能接受裴洛被陨石砸死！”

“不是裴洛会不会被陨石砸死的问题，而是所有人都会死。”伽蓝提醒韩行注意重点。

韩行也确实注意到了重点：“我说的就是这个事！我必须亲手砍了裴洛的脑袋，他被陨石砸死这个结果，我接受不了！”

韩行又说：“师姐，你还没告诉我重建不难，维护难在哪里？”

伽蓝看着韩行很久，突然笑了：“重建确实不难，电脑之间接上网线，就可以实现数据的传输和共享，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制造电脑，网线这些都是小意思，蓝都里面的电脑就是通过网线进行数据传输的。”

“包括信号基站塔的修建也不难，难的是信号基站塔投入使用之后，第一时间就会吸引来无数的妖兽，修了也是白修，目前只有月都有一座信号基站塔，所以月都其实是可以使用手机的。”

“月都是可以使用手机的？”韩行想了想：“只有月都范围可以使用的，那个叫小灵通吧？”

“你现在又什么都知道了，”伽蓝轻啜着咖啡，抿了抿嘴唇放下：“可以这么理解。”

“但为什么不能把网线铺到各个城市呢？”韩行再问。

吕先生跟他讲的都是一些很笼统的东西，他在星河咒术学院学的又都是月亮消失之后的知识，伽蓝现在讲的这些，是吕先生和星河咒术学院都没有讲过的。

“网线确实不会引起妖兽的暴乱，但铺设成本太高了，”伽蓝告诉韩行：“我们有能力把铁路恢复到月亮消失之前十分之一的运输范围，当然也有能力把网线恢复到月亮消失之前十分之一的传输范围，但网路的维修成本和铁路的维修根本不是一回事。”

“不是还有卫星吗？”韩行再问：“如果我们城市和城市之间不通过网线传输，而是直接通过卫星呢？我们有能力制造电脑，卫星应该也没有那么难吧？”

韩行记得吕先生说过，从电力出现之后，人类的文明就像是坐上了火箭，而电脑出现之后，前后不到二十几年的时间，人类直接就迈进了太空。

“制造卫星并不难，难的是把卫星放在近地轨道上，”伽蓝告诉韩行：“月亮陨落之后，地球的重力增加，近地轨道也要重新计算，重新计算还是小事，主要还是月亮陨落之后带来的影响不是几百年就可以消除的，现在的地球轨道本身不是特别稳定，近地轨道就更无从谈起了。”

“而且，制造卫星并不难，难的是制造火箭……”伽蓝对韩行这个好奇宝宝有点累了：“总之，你就记住月都的范围内是可以使用手机的，城市和城市之间的信息传输主要靠的是硬盘就行了。”

韩行明白了，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伽蓝给他恶补的这一课。

这些是铁牛镇，星河咒术学院，丁力都不会跟他细致相谈的问题，韩行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夕阳开始变得昏沉：“师姐，天黑了。”

“我们该走了。”伽蓝起身，韩行结的账。

结账之前将一大杯溢满了方糖的咖啡灌进去，咂摸了一下：“还是苦。”

蓝都咒术塔，23层。

伽蓝从房间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