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对，”石敢也反应了过来：“一品咒术师，降级之前也就是二品，二品考进星河，你还是个天才呢！”

“好说，”韩行翻了个白眼：“我是新咒种嘛！”

石敢抬头看了背对着自己的韩行一眼，摇头一笑，没有和韩行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接着韩行的话说下去：“咒戒不是咒术的必要形成条件，又为什么会归在咒术六要之内呢？”

“这，我就不是很懂了。”韩行明显情绪低沉下来，这些东西原本应该是韩数教他，但现在……韩数再也没办法告诉他这些了。

“嗯，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你还算诚实，咒戒之所以是咒术六要之一，”石敢说着韩行本来接触不到的知识：“是因为有很多咒术，是需要咒戒辅助成型的，甚至没有咒戒根本释放不了，特别是……禁咒。”

“这，我倒是没听过。”韩行回忆了一下，他真正见过咒戒使用的时候不多。

方想的三指咒戒使用太深奥，他根本看不懂。

至于苦芜和蛇心的咒戒使用，韩行也只看到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将咒戒当作咒力储存装备。

“过来吧。”石敢哗啦一声将画稿翻过去，换上新的画纸，在上面沙沙的简单画了几笔。

“这是？”韩行好歹是学过的：“二品火球术的咒阵？”

“你可以啊！”石敢大感意外，所有咒术师都是从一品一级一级的升上来的，但真正把时间放在低级咒术上的咒术师并不多。

韩行倒也没有那么好学，他就是因为没有咒种的关系，反倒把时间都放在了咒术理论上，而咒术理论正是韩数启蒙，方想巩固的。

“这确实是二品咒术火球术的咒阵，但其实并不能叫做咒阵，只能叫做咒力回路，”石敢在画纸上刷刷刷的又加了几笔：“而所有的咒阵都是由咒力回路组成的。”

“这是？”韩行看着石敢刷刷刷加上的去的几笔：“五品火系咒术，火六道的咒阵。”

“你还有点见识嘛！”石敢今天在韩行身上看到太多的不该在韩行身上出现的东西了：“谁给你开的小灶？这可不是新生该见过的咒阵。”

“好说，前不久才在蓝都咒术塔见过，”韩行现在算是摸准石敢的脾气了：“你忘了，我还是星河咒术学院的校长呢！”

“好了不起哦，你这校长咋回事，自己心里没数吗？”石敢打击了韩行一句，又转过话头：“不过，也省了我不少事情。”

“你猜，”石敢敲敲画板：“这个世界上的咒戒，是先有的圣戒，还是先有的禁戒？”

“你要这么问，那肯定就是先有的圣戒了。”韩行的咒术理论是韩数教的，有韩数那种独辟蹊径的咒术思维，韩行现在见什么都不觉得怪。

“你这个人，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无趣？”石敢一副被韩行猜到的表情，但转而哈哈大笑：“但你猜错了，是先有的禁戒，后有的圣戒，哈哈哈哈！”

“你耍我啊？”韩行感觉心累。

“你就说好不好笑，哈哈，”石敢笑容敛去，神色开始变得认真：“这是只属于咒戒师的笑话，这个世界是先有的禁戒，后有的圣戒，最后才有的品戒。”

“咒戒师的体系，是从上往下建的。”韩行指指墙壁外面：“就像这座月都。”

韩行感到意外，但表示理解，同时：“但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给我一枚废戒？而且这枚废戒，它能用啊。”

“这就是答案，”石敢敲敲画板上的咒术回路：“所有的咒阵都是由咒力回路组成，但人体能承受或者说人类能控制的咒力回路是有限的，这才是咒戒诞生的原因。”

“咒戒……”石敢深吸一口气：“本身就是人体咒术回路的一种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