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是个人类？”

周围的诸神开始惊慌，随着质疑的加深，他们的力量也在不断削弱，流向大地的深坑之中。那里是世界树的根源力量所在，世界树上的诸神以为世界树的核心在天空神族的世界上，可是哪有不扎根于大地的树呀。

“镇静！”沃登喝道。

“沃登，看来还是你输了呀！”菲利尔笑道，他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对抗沃登都可以分庭抗礼了。

“菲利尔，为什么？”沃登质问道。

“为了复仇！为了报复你将我囚禁在这大地之下五千年！”

“什么！？”沃登有些无法相信。

“人心是会变的。”

“不，不可能！”沃登第一次失去了冷静，他再也不遮掩奥秘之眼的力量，可是奥秘之眼的光芒却在不断减弱：“你被世界树侵蚀了，是因为世界树？”

“谁不是呢？”菲利尔冷笑道：“最先被侵蚀的是你！是你将我关了起来，是你欺骗了我！当初你说，你在研究清楚世界树之后，就会将我放出来。我竟然相信了你，五千年，五千年呀！”

“但你又是如何出来的，明明......”沃登默认了自己欺骗了菲利尔，话还没说完又被菲利尔打断：“明明你每次都放逐了洛克，让他无法回到世界树是吧。”

菲利尔的笑容越来越肆意：“可惜洛克总有一天要挣脱捆绑着他命运的锁链。有人觉得世界树神族霸占着珍贵的资源，却又被命运束缚，实在太过浪费。所以他们帮助洛克找回了他的使命，斩断了他的锁链，带他回到了这个世界。”

“是希腊神族他们？”沃登问道。

“他们早就不是神族了，他们早就摆脱了命运的束缚，只剩下我们，还在所谓的预言中挣扎。预言，呵呵。”巨狼菲利尔突然抬头望向月亮，愤怒的嚎叫了起来：“预言不过是还没有发生的历史罢了。它本来早该发生的，奥丁应该死在芬里尔手中，而诸神黄昏也应该如约而至。最终会有人族的先祖在诸神黄昏中活下来，带来崭新的世界。

“是你！是你人类沃登！你杀死了理应活下来的曼尼与摩迪，想要取代他们的命途，却干扰了诸神黄昏，让诸神黄昏中断。世界树重新陷入混沌，可命运却没有结束。本来世界树会再次演化，直到命运完结。你却去窃取了奥丁的命途，用谎言建立起了神族。你知道的，你我都是人！”巨狼菲利尔怒吼道。

“够了！难道我做出这些事情，你就能完全脱得了干系吗？你我都一样，都只是个小偷！”沃登怒吼道，力量却快速衰减，原本如同神灵般的权能消散，落到地上，颓废地瘫倒在废墟中的王座上，手中的权杖也再也握不住，衰弱在地上。

“所以沃登，到了偿还命运的时候了。”巨狼向前迈步，巨口张开，将沃登连同王座废墟一起，全部吞噬。

这一次再也没有奇迹发生，神王沃登死了，彻底的死去了。

菲利尔突然狂笑了起来，脚步不稳，倒在废墟之中，身形也在不断缩小。

周围的诸神在听完他们的话后也逐渐丧失了力量，摔落在大地之上。

“父亲！”突然，一个声音从下方传来，一道剑光直接穿过世界，穿过菲利尔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