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知道，历千帆没了。

“月神，那令牌是你故意的？”

月神宫，后殿。寒潭旁，桂花树下。

江清月接到了多宝仙帝的传讯。

江清月并没有回应。

多宝仙帝继续问道：“你听天锋仙帝说了资格，所以你没有将令牌取回来，是想让历千帆得到那块令牌，从而活下来？”

“不，是那令牌和无序法则一起……”江清月正要解释。

多宝仙帝却打断道：“他是不该死，可是也不该这么活。以他心性，他肯定承受不住，万一……”

两大仙帝的交谈，没有下文。

他们只能等。

另一边，还在虚空中的陶维，投放了无序，他不敢说，他其实是按照令牌的“方向”，前往“寻找”的青玄天。

与其枯等在虚空里，不如继续前进。

只是他没想到，他还真找到了青玄天，他也没想到，月神并没有追究他“弄丢”令牌的事情。

投放无序后，陶维就一直屹立虚空。

他很自责，很羞愧，他应该坦白一切。

可是，他不敢说，在他神念能感知到青玄天的时候，那牵引的无序之力，已经不再能被他镇压了。

他只能退到足够安全的距离，这里感受不到即将毁灭的青玄天。因为他要按规矩，避免那些无序能顺着他的气息追踪回来。

他也不敢回仙界，他怕这里会发生难以想象的异变。

在所有仙帝、仙王的不解中，仙帝陶维，依然还在虚空里。

……

青玄天，月亮之上。

当第一条火焰天河划破虚空，出现在遥远的，好似青玄天边界的地方时，东方兰、帝云，都惊呆了。

可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

他们数不清有多少条火焰天河，吹散了所有迷雾，映亮了宇宙虚空。

“原来，青玄天真有边界。”帝云感叹着，问道：“东方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东方兰同样惊讶，她的脸庞仿佛被那火焰天河映红，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那一次，太仓促，没有这些天河。”

东方兰说道：“如此看来，古荒域，不会崩毁。”

就在这时，东方兰心中猛然悸动，她眯起眼睛看向了另一边虚空。

“来了！”东方兰一声低呼。

帝云摇身一变，化作九彩神龙，比吞天魔宗时那条凶兽琉璃神龙更加摄人心魄。

帝云的龙眸紧紧的盯着东方兰，他也感受到了那无穷无尽的无序，正在朝这里加速而来！

如果不是东方兰做出的这个决定，即便有火焰天河，那悲剧，也将会重演！

于此同时，古荒域中。

已经晋升九转散仙的长青，猛然抬起了头，在火焰天河中，他的双眸看到了月亮。

看到了大道迷雾解除的月亮！

东方兰经历过的“那一世”，对长青而言，并不难猜。

没有具体细节，但大致方向还是能推理出来。

“令牌……无序……”

长青神情凝重，他心中默默说着，等我。

历千帆来到了长青身边，感受着古荒域在不断下沉，他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长青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开始的计划，看着所有共同朝着一个目标努力的散仙，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已经飞向了无月天支援。

能攻击到法则之力的散仙，推动天界，其实也是天方夜谭，但所有的散仙加起来，还有那些火焰天河，每个人的心中对实现这天方夜谭，也都是自信满满。

长青的心里，也生出了无穷的力量。他知道，如果没有东方兰，即便付出了这般努力，依旧会……

收了收心，长青神念传音，“道友们，加把劲，姜田撑不住了！”

声音传遍了天地八方。

“放屁！我撑得住！”

姜田的怒喝，从九霄之上传来，紧接着，便是青苍神鼓的响起。

（天界篇，完。下一篇，天外天，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