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幼儿园里的诈骗案(1 / 2)

傅珀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眼含笑意看着自己的女士, 脑中疯狂的翻找奶奶留下的笔记。

这次的规则太坑爹了,如果不用吃瓜系统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寻常算卦都是先寻找一个方向,在从这个方向出发去验证或是找线索, 比如情感问题,那就直接用算情感的牌来算,或者是寻人寻物,也都是根据各自的方向来算的。

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啊。

傅珀起身围着面前的女士转了转,面上虽然装的淡定,实则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考试时间一共是一个小时, 傅珀抿抿唇,默默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她也不是什么固执的人,自己才刚接触这一行不到一个月, 和人家的底蕴没法比。

牌面摆好,傅珀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见对方的人眼中含着看好戏的笑意。

傅珀嘴角勾起,既然考试也看中灵性, 系统也是她的“灵性”,该用就用,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

在傅珀想办法的时候, 对面的女士陈瑜也满心的好奇。

她是个珠宝设计师,湖大的毕业生, 目前事业家庭双丰收, 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说实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急迫的需求。

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看着自己眼睛眨一眨, 那一双眼竟然像是透过她这个人看到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了似的,目光顿时意味深长了起来。

渐渐地陈瑜脸上饶有兴味的表情渐渐沉了下去,心中也涌起不安的躁动。

手指下意识的抬起搓了搓耳朵上的珍珠耳钉, 圆润丝滑的触感让她的心略微定了下来,微微低头想躲过她的注视。

视线落在手腕上,这才突然想到,今天出来的急,本想把自己很喜欢的一个天然海水珍珠手镯配互相搭配的,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只好随手拿了个金镯子带上。

双方人都不出声,空间顿时无聊了起来,陈瑜也开始百无聊赖的回忆镯子到底去哪了呢?

傅珀这时候已经开启了陈瑜的个人资料。

拆开一副崭新的扑克牌,一共十排叠放,从最后一排开始一张一张的翻。

同时从旁边扯过工作人员准备好的答题板,每翻开一张就抬手刷刷刷的往上写几句话。

“嘟嘟嘟……”房间里安静的让点触笔的声音格外清晰,直接吸引了监考的几位院长。

“这位考生是算出什么了吗?”苗越娥对本次应用考试唯一一位女考生很好奇,低头看了一下傅珀的资料,诧异道:“原来她就是那个资料格外干净的人。”

一共九位考生,在考试规则的限制下表现出各种各样的状态。

有的一脸烦躁,绞尽脑汁怎么钻空子,规则让做“考题”的人不能说话,不代表他们不能说啊,完全可以通过询问的方式让对方用点头或是摇头将信息传递给自己。

有的更高明,直接单方面的聊起来了,一边话家常一边随时留意“考题”的表情,俨然成了微表情心理专家。

除此之外还有精通相面的人,也开始通过望的方式测算“考题”的个人信息。

但是纵观所有考试,唯一一个真的和“考题”一点交流都没有的人,还真就只有傅珀。

刘正纯右手捻着自己雪白的山羊胡,左手拇指在其他的指关节状似随意的点来点去:“有意思。”

陈理律则是百无聊赖的拿出三枚铜钱,开始给面前的九位考生算卦,他算的是谁的通过可能性更高。

给三位院长倒茶的工作人员见状无语,玄学学院的考试还真有意思,里面学生在算,外面监考老师也在算。

……

陈瑜,年龄35岁,丈夫37岁,两人育有一子年龄5岁,从小家境殷实,目前从事的行业是她真正喜爱并且有天赋的事业,和在校时学习的专业南辕北辙……

傅珀接着翻开一张牌,实际上则是打开了一个灰色盲盒。

下一刻捏着点触笔的手顿了一下,视线下意识扫向陈瑜手腕,在抬眼看她耳朵上戴的,色系虽然一致,款式却不配套。

这不符合陈瑜的职业身份,显然是临出门的时候出了问题。

陈瑜可能以为是被压在哪里了,可是傅珀却知道,和耳钉配套的手镯此时已经不在她家了。

至于是谁拿走了呢?

傅珀接着看下去。

这次的灰色盲盒里面是一道听力题,她还没来得及听,直接看向问题。

题目是填空形式——

【指使对话中的()偷走手镯送给自己做定情信物的人是()。】

这种题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蒙都没法蒙。

傅珀只好点开语音听了起来。

【A:“你看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手镯,上次你不是说很喜欢上面金色的珠子吗,送给你,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B:“我好喜欢啊,不过花蕊班的小雷也送了我一个钻石发卡,我都很喜欢,要不你们一起做我的男朋友吧。”】

听完之后傅珀整个人都怔在当场。

对话的当事人是一男一女,除了最后一句“一起做自己男朋友”有点不太道德,前面的内容就是一个女海王哄骗男人给自己送礼物的过程。

可如果有人知道这对话中的A和B是奶声奶气的萌童音的时候,事情就有点大条了。

他们所谓的“定情信物”可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用的头花和发卡,而是从对方妈妈的梳妆盒里偷出来货真价实的珠宝首饰。

说出这话的A和B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傅珀手紧了紧,在答题板上面写道:珍珠手镯丢失,是缘主儿子偷拿,为了送给幼儿园的……“女朋友”。

写到这,傅珀动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预测不止一位孩童拿了家里珍贵物品送给对方。

傅珀长叹一口气,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卷了吗,为了获得交友权需要做这种事?

写完这一条,再次将陈瑜的资料翻了一遍,把自己觉得有价值的内容补充几条,就在答题板上提交答案。

“考试结束,请两位到大厅集合。”广播里传来通报。

傅珀起身,忍不住同情的看着面前的人。

“陈女士,我算到你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正在上幼儿园,请问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陈瑜微微睁大眼睛,“你知道我姓陈?”

傅珀点点头。

“我叫陈瑜,我儿子叫陈姜。”说完这话,陈瑜盯着傅珀,好奇道:“你不疑惑陈姜为什么跟我姓?”

她每次介绍自己儿子的姓名,都会引来或多或少的好奇疑惑,怎么傅珀好像没什么不对似的。

“都说了是你儿子,跟你姓有什么奇怪的,”傅珀笑了笑,“你丈夫是孤儿,姓姜,这个姓氏也是因为当初被抛弃在一片姜田里,所以生了孩子后便主动提出让孩子跟你姓。”

傅珀又问:“那你知道陈姜在幼儿园有没有哪位玩得很好的女孩子。”

两人话家常似的,一边走出客房一边闲聊,陈瑜开始还好奇傅珀真的能算这么详细,等她一提起自己儿子就满脸堆笑。

“有啊,他很喜欢一个叫阿豆的小朋友,其实也不怪他喜欢,那孩子被她父母打扮得小公主似的,幼儿园的所有孩子都很喜欢她,抢着跟阿豆做朋友呢。”

傅珀搓了搓手指,试着把“陈姜阿豆”填入空位。

随后系统判定答题正确。

20分入账,傅珀却没有很高兴,听力题中阿豆说话的语气让她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想。

阿豆很可能是在故意引诱身边的小朋友偷取自家的贵重首饰,而且还用刺激竞争的话来让对方送更贵重的东西,争取自己身边的位置。

孩子都是一张白纸,父母怎么教就会变成什么样。

这个阿豆从小就如此作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父母是怎么言传身教的。

两位女性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到了会场。

赫然发现此时已经有五组选手提前回来了。

可是,会场的气氛……

傅珀和陈瑜对视一眼,悄悄侧了侧耳朵。

“你这个孩子怎么瞎说呢,我右脚没受过伤,之所以重心总喜欢靠在左边,完全是因为我是搞摄影的,我左眼视力比较好,就习惯了把重心靠向左侧。”

“不可能,我算的不会有错,肯定是你小时候受过伤,自己都忘了。”

“……”

“你说我最近要破财,你有什么证据,大盘走势一直都很好,业内专家都说了,起码还能持续一个月。”

“……”

“我和我媳妇啊,结婚快十年了,就想要个孩子,你要是能给我算出来孩子什么时候能来,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个,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大夫。”

傅珀和陈瑜面面相觑,发现她们之间的氛围还算好的。

其他几位考生结束考试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考题”追问,想验证自己有没有算对,结果符合大家都看到了。

这些考生相比自己的那些行走江湖的同行还是太稚嫩,两三句下来就和“考题”吵了起来。

“小大师,我觉得你算的挺准,”陈瑜好奇,“在你看来我有什么紧急的事呢?”

傅珀面色微沉,“你丢了东西,而且还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陈瑜眉心皱起,面露沉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直到傅珀视线划向她的耳垂和手腕,陈瑜才瞪大眼睛托起自己的手。

“小大师,你说我丢了和耳饰配对的手镯!”

陈瑜的声音大了点,其他几对转头看过来,满眼都是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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